“媳妇——”
“唉”
秦秦叹了一口气，她蹲下身子，与跪在地上的人齐平。
眼前的人头发糟乱，眼睛红肿，脸上一道道泪痕，身上的秋衣也脏的不成样子。
秦野努力控制着抽噎的声音，眼睛紧紧的盯着秦秦。
看着人蹲下身子，眼里闪过一丝欣喜。
“秦野——”
“我在——”
“我从来没把你看做是我捡回来的畜生。”
秦秦掏出帕子给人轻轻擦着脸蛋。
“我知道的。”
“从我点头答应让你进家门的那刻起，你就是我秦秦认定的小丈夫。”
秦野眼睛亮了亮。
“你写进族谱的事，我一直记着呢。”
听到这，他心落下一点点。
“之所以一直没进行，是我想等你读完高中，再开宗祠，祭祖宗。”
“真的？”
秦秦点点头，认真的说：“真的。”
“所以即使你不做这些事，我依然会满足你。
不论是你想开宗的事，还是你想将你的母亲迁出沈家庄。”
秦野张了张嘴巴，欲言又止。
秦秦看着他，“你低估了你自己在我这里的份量，所以你自卑、敏感，夜有惊梦。”
秦野一下子紧张起来。
“我、秦秦、我——”
“所以你不敢开口，费着心思、靠着算计，想让我能依着你。
若你成功了，我事事依着你，达到你心中所想，你也不会觉得是因为我喜爱你才满足你的愿望，你只会觉得，一切都是靠你自己算计得来的。”
“这次是这样，那下次呢？”
“你要一辈子靠着算计人心，在我这里得到爱意与庇护吗？”
“一辈子带着虚伪的面具胆战心惊的在我这里乞求安稳日子？”
“秦秦、我——”
“嘘——”
“你想好再回答我。”
“我可以放过你这一次，但若有下次呢？”
“我不可能留一个整天想着算计我的人在我的枕边。”
“不会的，不会的！”
秦野激动的摇着头，“就这一次。”
“就这一次的秦秦。给我一次机会，是我魔障了，绝对不会有下一次的。”
秦野哀求道。
“就这一次---”
秦秦没有接话，她将人从地上拉起来。
秦野扶着秦秦的手艰难的站起来。
跪的时间太长了，他的腿已经麻的感受不到了。
秦秦弯腰将人抱起来，放在炕上，伸手将秦野的秋衣脱了下来。
秦秦从来没有帮他脱过衣服。
秦野心中窃喜，乖乖的任由秦秦动作。
将人剥了个精光后，塞到她的被窝里，给人盖好被子。
秦野躺在秦秦的被窝里，偷偷嗅着被子上的香味。
“只有这一次。”
她看着被窝里的人。
“嗯。”
秦野轻轻的应道。
秦秦脱鞋上炕，脱了外衣，掀开被子，将人揽在怀里。
怀中人身体冰凉。
“睡会吧。”
秦秦拍着他的背，“我陪着你。”
“嗯—”
秦野闻着秦秦身上的体香，感受着人的体温，渐渐阖上沉重的眼皮，进入梦乡。
秦秦抚平他紧皱的眉头，待人睡熟之后，打破了一个好梦球。
细碎的金光渐渐融入到秦野的身体中。
她一直以为秦野觉浅，所以每次她一有点动静，秦野就会快速的爬起来看她一眼。
直到那天，头一次给他用了好梦球。
“傻不傻啊，小哑巴精。”
*
一大早，秦大哥计算着时间，感觉秦秦差不多快起床了，就借着给她送鱼的名义，准备上来看看情况。
等他哼哧哼哧提着两条大鱼爬上坝子，就看到秦秦家院门半开着。
秦保国：？
不会吧、不会吧，这就开门了？？
自家小妹终于把那野小子扔出去了？？？
秦大哥眯着眼睛四处打量着。
周边没有什么茂密的草丛，也没有堆积的柴草垛。
很好，门外没有。
难不成还隔院子里赖着的？
想到这，他加快脚步蹑手蹑脚的走过去，伸了半个头往里看。
秦保国：？？？？
只见，秦野那小子哼着小曲在那浇菜。
不是吧。
秦大哥‘嗖’的站直身子。
眼睛瞪得大大的，仔仔细细的从头到脚的把秦野审视了一遍。
很好，穿着干净、得体，面容白净，露在袖口外的胳膊光洁一片，没有任何痕迹。
秦保家：不会吧，不会一下都没收拾吧。小妹这不行啊，这不等着养大人胃口，惯的人上天？
“大哥，你来了。”
秦野一眼就看到了门口鬼鬼祟祟偷感十足的人。
“找秦秦的对吧，她刚吃完饭，正在屋里呢。”
‘咳咳，啊，对。’秦大哥递过手里的鱼，“你先忙，我去看看秦秦。”
秦野接过鱼，鱼还有气。
秦大哥将鱼递过去后，目不斜视的径直走向客厅。
他一走进去，自觉的拿起茶杯，先给自己倒了杯红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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