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季清山死不承认的话，季秋野笑了，眼神里带着狠劲。
“我奶奶的存折呢？拿出来。”
季清山靠坐在桌子角，听到季秋野是来问自己要存折的，死不承认 。
“什么存折，我不知道。”季清山就是不承认。
季秋野皱眉，压着声音:“我再说一遍存折呢。”
此时季秋野的耐心快要耗尽。
季清山听到季秋野的话，带着威胁，先发制人吼道:“老子说了没有就没有。”
“季秋野我是你老子，是我生了你，谁教你这么跟你老子说话的。”
“真是TM的是赔钱货，现在就敢来质问你老子了，早知道你刚生下来就掐死你算了，从小花老子那么多钱。”
听到季清山的话，季秋野扯了嘴角:“我钱货，呵呵，季清山你也配说我，你呢烂人。”
听到季秋野说出的话，季清山说道:“活该你妈死的早，就是被你克死的。”
季秋野一抬手，把季清山柜子上的花瓶给打破，吼道:“少给我扯这些，你也配提她。”
“我就是有娘生没人养怎么了。”
“季清山我再说一遍，存折呢，拿出来。”
季秋野眼神里带着犀利，就算是季清山的怒气，都熄灭不了季秋野的火。
“今天你要是交不出这存折，我们俩谁都别想出这个门，刚好你跟我下地狱去陪我妈。”
“你做过的那些事，全都跟我去地下讲。”
说着季秋野慢慢的打开，折叠着的水果刀，一点点划着旁边的柜子。
季清山没有想过现在的季秋野那么狠，比她十一岁的时候要狠的多。
季秋野十一岁的时候，发现了妈妈去世的原因，甚至季清山把外面的情人带回家来，睡到妈妈的床上。
就因为那个陌生的女人，嫌弃季清山有女儿，季清山要把季秋野卖了，给别人当童养媳。
小时候季秋野听到季清山骂自己最多的话，就是赔钱货，死丫头。
季清山三万块钱要把季秋野卖了，那一次季秋野用烟灰缸砸伤了季清山，这才跑出去。
也就是在那一晚，落魄跑出来的季秋野，遇到了林渔。
打架完一身伤的林渔，见到衣衫褴褛的季秋野，就像看到了小时候的自己，鬼使神差的收留了她。
小时候的季秋野，不止一次的被季清山打。
现在季秋野手腕上还没消失的疤痕，是季秋野八岁的时候，季清山喝醉了，带着他的狐朋狗友割的。
那时候季清山对他朋友吹牛，季秋野是个傻子，自己弄死她，她都不会反抗。
那一次，啤酒瓶的玻璃，划过季秋野的胳膊，好几道伤痕，流着血，手腕上的伤口最深。
“山哥，你女儿长得挺漂亮啊，以后肯定更漂亮。”
那时候的季清山笑着:“怎么你喜欢，送给你玩玩，反正也是赔钱货。”
那一天如果不是妈妈，或者妈妈回来了的再晚一些，那一天季秋野或许真的就死了。
妈妈回家的时候，季清山喝醉的朋友，就已经开始脱季秋野的衣服了。
八岁那时候的季秋野，弱小极了，反抗不了。
在奶奶知道季清山的行为，知道他要把季秋野卖掉的时候，选择了跟儿子断绝关系，独自照顾季秋野。
在记忆里，季秋野不知道，季清山有没有爱过妈妈。
但她清楚的知道，季清山从来没有爱过自己，没有把自己当成他的孩子去爱护。
他对于季秋野来说，他不是一个合格父亲，也不是一个合格的丈夫，更不是一个合格的儿子。
他就像一个变态，一个禽兽不如的人一样。
从小季秋野对他的印象，更多的是恨，还有害怕，害怕小时候会死在他手里，害怕他喝酒。
后来季秋野发现，原来自己也很像季清山。
两人都心狠手辣，会像一个疯子一样，季秋野很讨厌自己像季清山。
现在她心狠，她有仇必报，不会再像小时候一样了。
所以季秋野像疯子变态一样，去对待季清山这样的疯子败类。
此时的季清山，以为季秋野是个小丫头片子，不敢动手的，只是自己她自己增加胆量。
更况自己是个大男人，季秋野这个丫头片子威胁不了自己。
门口处，地上砸碎的碎片，还有季秋野手里的刀子，一点点侵蚀着季清山。
哪怕是这样，季清山也不相信季秋野敢真的动手，她一个小丫头片子。
“季秋野我是你老子，你少在这发疯，你奶奶的存折，就是我的，她是我妈。”
“你呢，你就是我的种，她才管你的，我拿我妈的东西，还用你管？”
“少在这里装，快滚……艹你M的，一大清早来扫兴。”
说着季清山就往卧室走，季秋野手里的水果刀朝季清山的方向丢去，刀子一下插进门上。
刀子划过季清山的胳膊，直直的插在门上。
胳膊上的疼痛，让季清山的脚步停下，他没有想到季秋野敢真动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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