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阴似箭催人老。
日月如梭赶少年。
一年的时间转瞬即逝，恍若只是弹指一挥间。
“一年时间，还是太快了。”
龙虎山后山，演武场内。
老天师站在一旁，不由得感慨。
“那可不嘛，刹那弹指间哦。”
身旁飘在半空中的济苍附和着。
他们的视线，都没有离开演武场中，正在切磋的秦苦远和赵怀谷。
一年时间的成长，秦苦远真是没辜负天才的名头。
单论修为，仅仅一年的时间，秦苦远就已经突破到了金丹中期。
这是什么概念。
即使是在灵气逐渐浓郁的当下，据修炼有成的修士们推测，一般修士要从炼气修至金丹，往往需要长达五年的时间。
更别提秦苦远身兼两门心法，突破所需要的真气还要远超他人。
但其实力，更是不容小觑。
这不，正和赵怀谷打得有来有回的。
赵怀谷将化神的修为压制到了金丹巅峰，手段齐出，这才和秦苦远僵持了下来。
原本他只用了金丹后期的修为，自信满满的以为可以拿捏秦苦远。
最后迫于秦苦远的实力，金丹后期把握不住，临阵使出金丹巅峰的修为。
“不是吧，我才多久没和秦小子切磋，他就强悍到这个地步了？”
“正常的金丹中期能用这样的战力吗？”
赵怀谷只觉得脸上火辣辣的疼，临阵提升修为，挺丢脸的。况且师父还在一旁观战呢，更丢脸了。
眼见秦苦远又是一个雷法落下，赵怀谷忙定了定神，直接一个相同的雷法正面碰撞。
“砰！”
两道雷法碰撞后，化作跳动的雷弧，散落一地，很快就消逝了。
“二师父，你刚刚走神儿了！”
秦苦远收起架势，嬉皮笑脸地对着赵怀谷说道。
自从赵怀谷来教秦苦远五雷正法之后，在济苍的授意下，秦苦远拜赵怀谷为二师父。
按照济苍的说法，他得时刻压着赵怀谷一头，不能让赵怀谷越了自己的辈分。
初闻此消息的赵怀谷，曾经抗争了一段时间。
都叫师父不行吗？这前缀上加个二，多难听啊。
后来，抗争不成。主要是济苍拿自己已经算是驾鹤西去的事实来要挟他。
还冠冕堂皇地说什么：你好意思和一个死人争辈分吗？
起初，赵怀谷是并不在意什么脸面的。和死人争又怎么了？重要的是结果。
只不过呢，中间出了点意外。他没想到，在魂佩中蕴养灵魂的济苍，其灵魂之力，竟然如此强悍。
比起老天师来竟然也是不遑多让。
凭借着强盛的灵魂之力，济苍直接以另一种更直接的方式，说服了赵怀谷，让他心甘情愿的屈居人下。
赵怀谷还想教训教训秦苦远来着。
走神儿就走神儿了，你还说出来，我不要面子的啊。
没想到，却被老天师横插一脚。
“小远说的没错！怀谷啊，切磋还能走神，你这修炼都修到哪里去了？”
张先和在旁捋着山羊胡帮腔，脸上还挂着幸灾乐祸的笑容。
这下，赵怀谷还真不知如何反驳。
只能是以强词夺理的方式。
“师父，还不是您老人家在旁干扰着我了。要不然，我哪能分神儿啊！”
“呦，老天师，您瞧瞧！你家徒弟可真行！怪到你头上了。”
济苍的灵魂在空中划出一道弧线，不断地在老天师的耳边吹着风，拱着火。
“行了，济苍。多大人了，幼稚不幼稚啊。和怀谷一个德性。”
“嘿，老天师！你也太埋汰我了。我怎么和赵怀谷一个德性？我这分明是……”
突然，济苍沉默了。
他不再开口说话，默默的收回了伸出的手，眼神忽然黯淡了下来。
作为知晓过往的老天师，知道济苍这是想起了他那位已故的师兄。
那是济苍心里无法抚平的创伤。
“好了，不说了。走，去和小家伙聊聊！”
老天师岔开了话题，径直走向了演武场中央。
他可不想让济苍一直沉浸在伤感的气氛之中。
见老天师走开，济苍只好从伤感中挣脱出来，在半空中飘在老天师的身后。
“师父！老天师！”
秦苦远连忙对着飘逸而来的两人打了个招呼。
“小远，你怎么还是那么拘谨！我们正常打招呼就行了，作揖见礼那一套就免了。”
秦苦远笑了笑不说话。
口头上当然是不住答应着，反正下一次还是这样。
老天师也是好笑地摇摇头。
这一年的时间都是这样，答应的干干脆脆，回头还是原样，太客气了。
就好像，秦苦远刻意和自己隔着一层隔阂。而且这道隔阂，秦苦远就没有想过揭开。
这种感觉，让老天师很是无奈。
这个小家伙看着和善友好，但内心却筑起了一道高墙，只有真正得到允许的人才能闯进他的心防。
不过，这并不妨碍他拥有一颗赤诚之心。心的高墙，也许是他在监牢中铸就的保护机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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