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众人的视线都纷纷投向了站在后面的黎川,玄九溟亦向黎川投来了视线。
即便隔着纱笠,黎川也能感受到玄九溟投来的灼热视线。
稍缓,黎川微微颔首道:“确有此事。”
“昨晚那人能绕开所有的看守去到山上,想来他的来历并不简单。”有黎川的回应,更加坐实了昨晚之事,止仪更加坚定的说道:“此番怪事,定与他脱不开关系。”
听之,罗佑的脸上蒙上了一层忧虑之色。
“道长可是有什么疑虑?”
迟淮发现了罗佑的脸上蒙有忧虑之色,直言问道。
闻声,罗佑回过神来说道:“我是担心,此事并没有这么简单。”
“道长有何顾虑?”
罗佑再三思索后,轻沉了一口气梦色凝重的说道:“昨天应掌门在众人面前亲口所言,说在天界曾与他有过一面之缘,我担心…”
“道长是担心那人是天上的仙人。”
罗佑心有顾虑不敢直言说出的话,迟淮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在被迟淮说出后,罗佑神色凝重的点了点头,继而看着迟淮询问道:“昨晚那人亦对迟掌事出言不逊,迟掌事可是与他相识。”
“算不得相识。”
迟淮顿了顿轻舒了一口气,眸色淡然的说道:“实不相瞒,那人昨日也来过我这长乐坊,引起了不小的骚动,差点砸了我这小店,想必就是因我阻止了他在店内行乱,才令他对我怀恨在心吧。”
说着迟淮的眸子看向一旁的黎川两人说道:“昨日南兄和黎兄也恰巧在此,目睹过整个经过。”
话落,众人的视线再度落到了黎川两人的身上。
“要不是陪那两个人,这地方我们才不会进来。”
不及黎川回应,玄九溟双手环臂直言说道,言语中带有不屑之意。
对此,迟淮只是轻轻一笑。
站在一旁的宫旭开口说道:“此事我知情,昨日南兄他们是陪三天子都的弟子到此寻找鬼道的下落,据他们二人所言,那人应当也是冲鬼道而来的。”
宫旭在说此事时,并没有道明刑则的真实身份。
“既然他是为了鬼道而来,为何会到山上去。”止仪沉思了片刻,继而一脸惊恐的看向罗佑说道:“莫非是那鬼道混入了真元门!”
此话一出,真元门的弟子皆目露惊恐,俨然大事不妙之色。
“如今受害者众多,皆陷入沉眠难以自保,需得多家人手严加戒备才是。”说罢,罗佑看向一旁的止仪,神色严肃的交待道:“止仪,你马上回去将此消息带回,严加看守各处,绝不可给鬼道以可乘之机。”
“是!”
话落,止仪便马上离开了长乐坊,急忙往真元门赶回。
“其他的人,跟我去城中的各处详加查探。”
“此事也关乎长乐坊的客人安危,作为这长乐坊的待掌事,我也不可安坐以待,我也一同前去。长乐坊与城中的客栈酒楼都有生意上的往来,兴许有能帮到的地方。”
“多谢迟掌事。”
说完,众人从长乐坊的后门离开去到了城中的各大客栈和酒店。
在知道是长乐坊的迟淮后,各大酒楼和客栈的伙计都十分讶异,很快便都将自家的掌柜的喊了出来。
迟淮简单言语之后,虽各大掌柜都目露难色,但还是在思索一番后答应了帮这个忙,并将在店内宾客的情况告知。
在获取了几家亲属的意愿后,带他们到了房门查探受害者的情况。
受害者都跟长乐坊的店伙计一样,皆陷入了沉睡之中,脸上的神情也是呈现喜怒哀乐四种状态。
真元门的弟子在屋内查探受害者的情况,因为屋内站了不少人,黎川和玄九溟并未进去,而是站在屋门外面,耳朵听着屋内的对话。
客栈的老板与迟淮同样也在屋外低声寒暄着。
“早就听闻迟掌事的大名和风采,今日一见果然清俊儒雅、气度不凡。”
“陈掌柜谬赞了,陈掌柜少时接管酒楼,便让会友酒楼声名远播,才令人钦佩。”
“哪有哪有,我们这小小的酒楼自是比不过长乐坊在江湖上的名气,长乐坊肯跟我这小酒楼有生意往来,还愿踏入我这寒舍,才是我的荣幸。今后还有其他需要我的地方,尽管开口便是。”
“多谢陈掌柜。”
“谢什么,大家都在青岩城做生意为生,明白铁索连舟,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陈掌柜轻叹了一口气,眸色沉沉道:“只盼这次的事情能够平安过去就好。”
“一定会的。”
说着,迟淮看向院落中错落有致的景致,安慰道:“陈掌柜这院落中的景致错落有致、幽静清丽。池水明澈,水美鱼肥,可谓美景如画,让人看了内心清净。到时,我还要向陈掌柜讨教一番。”
“算不得讨教,我不过也就只得其中一二罢了,迟掌事什么时候有需要,尽管喊我便是。”
黎川将众人说话的声音,尽收耳底。视线轻扫过院落中的景致,却如迟淮所言,庭院中的景色十分宜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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