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章秦又夏宇宙
“擦擦吧。”
秦又夏叹了口气，给她递过去一张纸。
见她没空接，秦又夏蹲下身，轻柔地替她擦干净眼泪。
“其实也没那么差。”秦又夏有些忐忑，她不确定秦郁舒能不能接受这样的自己。
她缓缓坐到秦郁舒身旁，把碎了一半的记忆球摸进怀里。
“啊！”
秦郁舒视线落在她左脚脚踝，眼神复杂，“现在还会疼吗？”
被抱了个满怀，秦又夏懵懵地眨眼，又听见来自头顶的关心。
来自另一个时空，和她真正血脉相同，心跳呼吸频率相同的自己的关心。
这真的是很奇妙的感觉。
良久，她才说：“偶尔会。”
“孟汀是谁？”
“我不知道。”秦又夏推开她，语气很平静。
秦郁舒没那么好糊弄，紧紧盯着她，不依不饶地追问：“你撒谎，我听见了，你让我去救孟汀。”
没想到她在记忆里穿梭了十几年，居然还记得记忆开启之前的事。
“你听错了。”秦又夏强装镇定，一口咬死自己没说过。
“秦郁舒，你为了套我的话，竟然不惜扮弱，在我面前假哭！”
怕她再追究，秦又夏直接开始歪曲事实，转移注意力。
可能是因为重走了一遍记忆，秦又夏已经忘了，秦郁舒的嘴，向来无理都能说三分。
“知道我是在套话，你还不说。”
秦又夏：“……”一定要这么理直气壮吗？
“不说算了，我自己猜。《长公主》时期你很谨慎，由于不了解我的行事风格，以及系统和宿主的关系，你不敢随便附身角色，怕被我发现。”
“！”秦又夏瞪大眼睛，却被人捂住嘴。
“后来……我猜你也不能长时间待在虚空吧，不然怎么会在《真假千金》里就开始参演。”
“我所经历的世界中，叶秋礼是你，陈婷然是你，云银瑶是你，刘宛菡是你，莉拉尔是你。”
这么数下来，秦郁舒忍不住“嘶”了一声。
“搞了半天，你的角色都足以单开一个秦又夏宇宙了吧。”
秦又夏不敢看她，眸光在四处打转，“明明还有更重要的事你没发现……”
声音细若蚊吟。
沉浸式推理的秦郁舒没注意到，继续兴致勃勃地说：“你没死？”
“……”
“咳咳，我的意思是，你后面又经历了什么，才混进系统里的，难道是考上时管局的编？”
一大串问题打得秦又夏猝不及防。
她现在不想回答。
至少在秦郁舒记忆完整之前，她不想回答。
和等待答案的某人对视，笑容如同水波，在秦又夏脸上漾开。
“让我看完你的记忆，再来说这些，会不会公平一点？”
另一半记忆球破碎，熟悉的眩晕感袭来。
好吧好吧，满足你想当默默围观的阿飘的愿望。
这是秦郁舒接受记忆之前想说的话。
记忆开始的地点，是一间病房。
孟汀伤得不轻，和时管局撕破脸以后，她成了游荡于各个世界的“黑户”。
病床上的女人已经没有鼻息。
“抱歉。”
没得到同意，孟汀复制了女人的长相，包括身体表面的一切外物，代替她躺在病床上。
女人的尸体被她放进空间，之后再想办法处理。
“……对，你们快进来！”
门外一阵吵闹，紧接着，VIP病房的门被打开。
汪初彤满脸悲痛，脸上甚至挂着鳄鱼的眼泪，“刚刚我来的时候，就发现秦小姐已经……啊！”
原本了无生气的人，现在靠坐在病床上。
那双安静的褐色眼睛，如山巅经年不化的积雪，带着冰凌凌的冷意，直直看向他们。
“滚出去。”
三个字不带任何感情，却像万顷沙，压得众人喘不过气来。
医生连忙向她道歉。
“还有，这个女人，是怎么进来的？”
“这……”医生给护士使眼色，得到否定答案后，不得不硬着头皮说：“抱歉秦总，是我们安保不到位。”
“我们这就请她出去，保证不会有下一次的。”
宽敞的病房再次陷入安静，那个急于上场的女人，就这么失去了参赛资格。
只从病房的设施，孟汀就猜出女人的身份不低，所以她才敢这么说话。
至于汪初彤，她的喜悦和激动都快藏不住了。
久经人情场的孟汀自然明白，她的眼神意味着什么。
病床旁边有很大的置物柜，孟汀在里面的手袋里翻出身份证件，以及一个手机。
秦流琬。
孟汀默默念了一遍她的名字，再次对她表示歉意。
然后用指纹解开手机，首先去网上搜索这个名字，再通过社交软件的聊天情况，大致确定了秦流琬的基本情况。
总的来说，她富有，体弱，有个表面和谐的小家庭。
为了这个小家，她甚至不惜和自己的父母决裂。
这次住院，是因为她发现，自己原来一直“被小三”，被气得心脏病发作。
根据孟汀的扫描，秦流琬应该死于用药过量。
而她还有个五岁的小女儿。
孟汀几乎可以想到，如果半个小时之前，她没有来到这里，那个女孩的命运将会变得多么悲惨。
我一定帮你养好女儿，算是你给我身份的报酬。
孟汀在心底默默许诺。
没过一会儿，就有医护人员进来，说要再帮她做一次检查。
做完检查后，心虚的南昊昱来探望了她一下。
“南先生，离婚协议我会让小戚送到你手里，请你离开。”
从朋友们和秦流琬的聊天中，孟汀大概了解了她的性格。
如果她本人还在，康复之后，肯定也会选择离婚。
“琬琬，那只是个误会，我们根本……”
还没从秦家捞到好处，南昊昱不甘心就这么和她离婚。
但是孟汀没给他把话说完的机会，十分钟之前，她已经拨通了自己私人保镖的电话。
许梦安拽住南昊昱的手臂，“南总，小姐说了，请你离开。”
在南昊昱即将实施骚扰的前一刻，他刚好赶到。
黑色的西装被肌肉撑得鼓鼓囊囊，南昊昱有些打怵。
毕竟是老秦总精心挑选的人，许梦安一拳能打死好几个南昊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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