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衣服。”凯拉尔确信地点了点头，将手中之物递了过去。
“把你的情况告诉咱的哥哥以后，咱俩商量了一下，研究出了可能有用的，能够利用你天赋的方案。”
她随后得意道：“这已经是咱让咱哥哥妥协后的结果了，不然按照他原来的方案，那才是真的恐怖。”
凌凌接过那片口罩大小的方巾，堪堪只有她的手掌大小，按照凌凌的猜测，这玩意不会是……胖次吧？
这能遮住什么东西？
而那两个创口贴，要么是用来包扎伤口，要么就是拿来贴住什么的……
还说这是妥协后的结果，那原来的方案是什么样的？还能比现在这样更暴露不成。
这对兄妹……玩得是不是有点太大了？
太刑了。
凌凌突然觉得自己信任凯拉尔是不是一个错误的选择。
莫说是她这样的贵族，即使是对下九流之地的陪酒女来说，这样的着装也实在是太过暴露了啊。
“我不能……”
“那咱就先出去，等你换完衣服再进来吧。”凯拉尔欢快地摆了摆手，转身推门离开。
留下了呆滞着的凌凌。
凯拉尔明明也是贵族，难道就不觉得这一身实在是过于暴露了吗。
贵族们的风尚，更新了吗？
凌凌看了看手中的衣物，脸上满是决绝。
这种伤风败俗，有碍风化的衣服，就算是施不了法，死外边，从这里跳下去，也不会穿的。
不穿也罢！
凌凌当即就想丢掉衣物，离开房间。
但还没等她动作，就听到凯拉尔在门外喊道。
“通过一些简单的固化仪式和神术阵，应该能同时做到最大化你的天赋增幅程度的同时，也让魔力量尽量减少影响你的身体。”
“等你换完了，咱们再一起看一下这些衣物与你的天赋相性如何。”
能够最大化天赋增幅？
还能让魔力量减少对身体的影响？
凌凌拿起了手中的破布，脸上满是挣扎。
她平日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不仅吃不到增幅，还反倒有减益。
毕竟若是穿得太少，她的身体一旦随地大小变的，很容易就被看出来。
若是能抑制身体变化的话……
可是，穿这套和一丝不挂又有什么区别呢？有辱贵族尊严！
凌凌的小天使高声尖叫道：“凌酱不可，想想你的家人朋友，看到你穿这身衣服会怎么说？你对得起自己的姓氏吗？”
凌凌的小恶魔低语道：“可是仔细想想，我们以前在法术强度被压制的情况下就能得到天才的名号，若是我们完全解放自己的实力，又能抵达何种高深的境界呢？”
“再说了，至少还是穿了一些不是吗？”
凌凌拿起那方巾，脸上满是纠结之色。
就试一下，很快就换下来！
……
一处绝壁之上。
九璃伸出手，想伸出峭壁之外，却碰到了一处空气墙，于是她遗憾地收回了手。
“空气中弥漫的毒瘴，森林里密布的毒虫和食肉植物，一切的一切，都是那么的美好。”
“过去魔界的味道，真是怀念啊。”
“真想去魔王城看看，再去看看前身当年的老师。”
“那时候她还是魔王啊。”
“呜哇哇哇！”正当九璃感怀之时，她的身后却传来哥布林的喊叫声。
她转过头，便看到三个哥布林哇哇叫着，手拿着短剑向她冲了过来。
“你们是，呜哇哇，哇呜呜，和呜哇呜吗。”九璃的脸上露出笑容，她微微倾身，便与三个哥布林擦肩而过。
三个哥布林如同中了定身术一般，全身麻痹，无法动弹。
“果然，大家都不是什么复制体，而是曾经真实存在的魔族们。”
“我记得你们，你们的后代还被我杀了全家呢，真是怀念啊。”
九璃摸了摸一只哥布林的光头，感慨万分。
“我的子民们啊，祂们把你们的记忆永生永世囚禁在了这里，充作寻欢取乐的玩具。”
“但既然我来了，这种情况也该结束了。”
“也许我们都无法寻回过去的荣光了，你们没有灵魂，肉体也早已随着时光一同消逝，只余下空荡荡的记忆。”
“但好在，我也只是空有记忆的魔王。”
三个哥布林的身体化作金光破碎，化作点点淡蓝色的星尘。
九璃伸出手接住这三点星尘，随后把它们扣入自己的心脏处，脸上满是眷恋与疼爱之色。
“让我们一起出去吧，超脱这无止尽的轮回。”
“璃失败了，但我不会，而且我也已经找到了新的方法。”
“自然进化一直以来只能用一个简单且粗暴的词来形容：失败。”
“让我们抛却肉体的束缚，一同踏入新时代的黎明吧。”
……
眷泽村。
“换，换好了。”
屋内传来了凌凌羞涩万分，后悔万分的声音。
“好诶。”
等了好一会儿的凯拉尔推门走进了屋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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