震蛇来此之后修行勤勉。已经将自己修持的明德八卦宫的《八门鉴真妙言》融入其间。可用榕林化生之术衍变雷法,巽法。
这般聪慧良才,让乙讼心神舒畅。
如他天姿,其实就算送到太一门,也能当上火工道士。就此当柴烧了,着实可惜啊。
“莫急,修持要讲究张弛有度……”
“徒儿拜见乙讼老祖。师祖将徒儿送来,叮咛嘱咐定心修行。徒儿岂敢懈怠!徒儿得地仙赏识,实乃天大福分,无以报偿,只能拼命修行为老祖验证功法!”
“好孩子,好孩子。来,把这个风灵丹吃下去。对你聚阴风有好处,早早能分化神思,才是关键。炼化内府法力,实乃下成!”
震蛇听得此言便开窍了,枯坐纳炁进步着实缓慢,原来根子不在纳炁炼炁之上。
“多谢老祖指点!”
地仙低头看着捧着丹药磕头的小道士,和蔼地笑着。只有大才道子命丧之时,那滔天恨意和无助才是最美味的食粮。求一而不得之恨,求一而未合之顿悟,方能让他缓解心伤。
至秀开玄门领着杨暮客来至黑砂观。
他俩理理衣衫,互相打量一眼,都是衣冠楚楚。
黑砂观观主福水子出门接见,将他们迎到后院去。
正耀已经一旁落座,跟湖主龙王平渊聊着闲话,一旁的龙女敖麓则乖巧听闻。
兮合闭着眼手中捻诀,指尖金光点点存思查阅世事。
他俩一进门,正耀起身哈哈大笑,“紫明师弟许久不见,若无兮合来邀,为兄当真忘了时日。打磨金丹,修行不易啊……”
杨暮客皮里阳秋地定神看他,“师弟我也曾邀你,你不来罢了。”
“诶!此一时彼一时。那时为兄正在运丹的关隘,说了你又不信。”
杨暮客舌头一翻,吹了个泡泡。泡泡里金火之炁酝酿,啪地一声炸开。继而撇嘴说到,“运丹,证真这关一过自然藏起来随周天搬运游走。师兄这话诓别个还成。您忘了,我亦修的是观想法。”
至秀噗嗤一笑,“二位师叔莫要拌嘴了。您俩虽然基功相似,但一个修混元去,一个修真一去。又岂能说到一块儿?”
杨暮客昂着脖子,“他是修真一的。求一,自然要跟我和光同尘才对。我修混元,认他这一为先天大道,不与他争。”
正耀长吁一口气,“紫明好样的。混元法证真……了不起。比为兄我要强……”
杨暮客听了这话摸摸鼻尖,终于恭恭敬敬欠身作揖,“上清门观星一脉紫明,拜见太一门正耀师兄。”
“晚辈天道宗九景一脉至秀,拜见正耀师叔。”
“二位快快请起!”
兮合这时还皱着眉头闭眼。至秀指尖一弹,一道光朝着兮合飞去。
兮合散开法诀伸手一捏,睁眼到,“方才济灵寒川有妖邪南下,律政神光示警。我查了许久,未曾找到痕迹。”
杨暮客看了眼至秀,叹息道,“陆桥动荡,炁脉分阴阳两股,要慢慢来拆,这么多逸散的灵炁。有精灵去追实属正常,在陆桥周遭严加查看便是。还要你这长老亲自过问?”
兮合点头道,“师叔所言极是,不过就是这等小妖竟然引动律政神光示警,有些出人意料。来,我们饮茶。”
平渊和敖麓上前。
“青龙湖湖主平渊参见诸位上人。”
“黑砂观行走敖麓参见诸位上人。”
四位道子吃茶,一旁还有苍龙龙种后裔参谋。敖麓作为人间摸爬滚打许久的也有一番见解。这茶会算得上别开生面。
尤其是正耀和紫明二人都才证真不久。修持的都是世间绝顶功法。
讲起修行,又各持己见。
正耀嘲笑杨暮客光喊口号,物我齐平。
杨暮客自然要恼,“师兄这话说得,物我有情到物我齐平,本来就该是如此。我如今只不过比宗门先辈更前一步,走到有情无我之路上。”
正耀冷笑一声,“好师弟。你口口声声说物我齐平。可你的混元法可有齐平术?如今还都是有情道,皆是混元术。你不修引导法,便少了一门学业。这般去参混元大道,又做不到你的齐平。我怕你道心要遭重哦!”
杨暮客趾高气昂,“我不修引导法一样证真,便说明此路走得通。至于容不进去齐平术……这是我资质鲁钝。可我至少编进去一门新的心法,开这观星一脉新路。哼。说不得来日我紫明也是老祖。”
兮合与至秀对视一眼,都窃笑不言。这二位师叔俱是天资绝顶之辈。他俩相比起来,自是差着。俩人当下听着他们拌嘴,可比参观访道道争有趣多了。
正耀定睛去瞧杨暮客,咂嘴上下打量,“哟。你紫明……也说得出资质鲁钝这话?为兄瞧不出来!”
杨暮客话锋一转,挑刺儿到了天道宗上。
“我资质鲁钝又怎地?百年证真,这是踏踏实实修出来的。咱们看天道宗,再造天地此等宏愿果真伟大。但伟大又如何?当初妙策,如今已经成了一笔烂账。至秀这师侄好歹是真人大能,却只能守在人道一角收拢香火。我都替你不值!你们天道宗啊,当真是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有才不用!奢侈!浪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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