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不由得回忆起当年,蔡鹮这丫头的确太离奇了。小姑娘竟然拿着账本直接去京都面见宣王。继而宣王造反,禁卫军围成她竟然能活脱脱逃出来……
但洱罗有手段助她,小楼师兄为啥没有反应呢?贾小楼她也是大妖还真,祭酒大能啊……
紫贞见杨暮客陷入沉思,竟然一声不吭走了。这便是大引导术,一缕分神来此。引导着杨暮客去追索真相。
杨暮客不知不觉,已经来至上清门大殿之前。
给道祖敬香磕头,而后去紫乾屋中点卯。紫乾竟然不知晓紫贞来过……
上清门空空荡荡,都是从水云山运过来的偃偶在劳作。
抓住一个小徒儿问了句,原来乾云观那边改了名儿,要人去传功法。上清门许多人过去一对一教导。
乾云观以大魄力,废基功重修上清引导术,服食法。虽然只是残篇,却远比当初功法更加高明。而且数个高人团队过去研修,看看如何将乾云道统与上清引导术融合。
此非一日之功,封山五百年,也恰是时机。待乾清风云观重开山门,定然功法远超过往。
杨暮客幽幽一叹,前往后山去见归云和归裳师叔。
他一路迟迟而行。不停地推演着紫贞师兄的说法。
贾小楼和他气运勾连,到底对上清门有什么好处?又对净宗有什么好处?
归云站在屋门前,“笨呢。为何要想复杂了?直接一些……”
杨暮客抬头看着归云师叔,“师叔,您莫不是用了观心法?”
老头儿不理他,招招手让他进屋。
若不是为了好处,那是为啥?他左思右想想不透,妖邪都知晓无利不起早。洱罗真人费那么大功夫……
“保全自己!”归云冷笑一声。
一句话,拨开云雾见天明。是啊,比利益更重要的是生存。是保全自己。怪不得紫贞师兄骂他,以大气运庇护了洱罗真人。
“容徒儿问一嘴,净宗余孽,虽过得都不怎么样,但至少大多数无有性命之危。天道宗正法教将他们纳为附庸。洱罗真人为何不肯?”
归云白了他一眼,“自己猜。”
“徒儿哪儿猜的着!你这老不修,就知道戏弄我。师兄也尽是戏弄我!我又不会引导术!算一卦,怕是我出阴神这点儿寿数都得交代出去!”
这句话说完,杨暮客便当场怔住。怎地就变得这般口无遮拦?
归云拿起戒尺对着杨暮客脑门就是一下,“叫谁老不修?没大没小!你这小不修,天天就知道围着女人转。那洱罗,就是净宗再造的气运之主!明白了吗?”
杨暮客捂着脑袋,过往种种,唰唰唰涌上心头。
洱罗为何会背刺虚莲大君?如果不是背刺,是想办法让虚莲长生,并且她独自逃离呢?
洱罗为何会与尚杳寻邪神?尚杳乃是凫傒天妖,此妖能不停复生,如果说洱罗就是为了找复生之法呢?
那么是否可以确定,尚杳已经教会了洱罗复生之道?
杨暮客瞪大了眼珠子……想到了蔡鹮竟然想着要不停地给他找有缘人。气运相吸,早晚有一日,他杨暮客的有缘人便是洱罗真人的往生者!怪不得洱罗真人一路要庇护他杨暮客,数次现身帮他。
噗,杨暮客喷出一口鲜血……亏他心疼蔡鹮这凡人许久。
归云冷冷地看着杨暮客,“紫明!道心要稳!”
杨暮客捂着嘴,茫然地看着归云,“徒儿是否想错了?”
“你就不该去想。修道就是要顺其自然。若是有人布局害你,便要学着见招拆招。若不曾害你,你疑神疑鬼地猜忌,便是自己的外邪……”
归云叹了一口气,“为师不曾用观心术。用不着,你小子心里藏不住事儿。滚到归裳那去,让她帮你调养身子。当真以为出一缕阴神没有一丝亏欠?你灵枢不漏,那阴神钻出来就漏了。还不去找补?”
杨暮客灰溜溜地跑出了归云精舍。
看着归裳师叔居住的高绝灵山,一步步慢慢往上爬。他不知怎地就流眼泪,怎么好似都是被人算计一样。怎么好像都是陪人逢场作戏。
物我齐平?又齐平了什么?给人当戏子吗?
邪风又从他鼻子眼儿里钻出来……
山高风大,忽地一吹。
归裳就是站在山头冷冷地看着……
杨暮客伸手掐了一个御风诀,定风术。两缕清风被他塞进了鼻子眼里,抠抠鼻屎继续往上爬。爬着爬着擤个大鼻涕泡。
其实情绪就这一阵儿,过去便好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谁人没有一点儿秘密?他杨暮客不也是心中藏着秘密不曾与人说?他不是这世界来的,在一片黑中不知困顿多久才从那所谓的元胎精魄中蹦出来。
他师傅归元便是拿着那块玉石给他当了心脏。
爬到半山腰,杨暮客忽然醒悟。原来证真之劫一直都在啊……没过呢。抬头已经看见了美妇人就在山头等他。哀叹一声,自己当真就是个蠢蛋。这算不算是打不过外邪跑来归裳这儿,就像好像在外受了欺负回家找妈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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