邹衍归来这段时间，有空就去暗中观察秦蓉蓉，暂时没发现异样。
“再看看。”邹衍低声说。若秦蓉蓉已出事，他贸然露面送药会很麻烦。
穆屾叹了一口气，“薛叔叔太惨了。那个老不死的居然还要强娶梅岚姑姑，简直不要脸！”
到国子监门口，正好碰见林修远下马车。
自从沈翎离开盛京，林修远可谓春风得意。皇帝看重，接连升官，摇身一变当上礼部侍郎。
原来的礼部侍郎升任尚书了。
“穆国公。”林修远客气行礼。
穆远舟却像是没看见他，径直走进国子监。
穆屾笑容灿烂，“原来是林大人呀！真是气度不凡，远看着我以为皇上派哪位公公来宣旨呢！”
林修远敛眸，掩去眼底的阴翳。
他看似扬眉吐气，依旧每日早朝后被皇上留下侍奉笔墨，圣眷正浓。
但盛京贵族圈子里有个传闻，说林修远升官靠卖身。
本来尧国有些玩得疯的贵族背地里就是男女通吃的，这种事早见怪不怪。
但臣子靠色相上位，林修远实属前无古人。
待他抬头时，穆屾已走远。
他神色恢复如常，走进国子监。
……
国子监的考核日向来热闹。
今日还有尧国太子东方旭陪着凉国太子魏宏城前来参观。
魏宏城是代表凉国皇室前来谈判的。
他虎背熊腰，高大健硕，宽肩方脸，小眼睛厚嘴唇。
身旁侍卫推着轮椅，轮椅上坐着一个苍白瘦弱的小男孩，四肢垂着，脑袋歪向一边，看不出身高和年纪。
“那是凉国太子的儿子，今年九岁，据说活不过十岁。”穆远舟面露同情之色。想起曾经穆屾身体也很差，他夜夜心焦难以入眠。
邹衍却眯起眼睛，在穆屾耳畔低声说，“小心。”
穆屾又看了一眼那个病殃殃的凉国皇孙，那男孩正好也看过来。四目相对，他突然冲着穆屾露出一个虚弱却灿烂的笑容。
穆屾幽幽道，“邹爷爷，我看十有八九就是冲我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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