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让对方老老实实地听话。除了拳头，还有面子。
没打脸，就是陈愚为刘家父子，特别是刘海中留的面子。
这也让陈愚接下来的话，刘海中没有直接当耳旁风。
而只要刘海中愿意听。陈愚就不怕这个官迷不上当。
看刘光齐三人走的够远了。
陈愚对着刘海中开口道：“一大爷，你想不想当官？”
刘海中闻言愣了一下，瞥了陈愚一眼。没有搭话，而是继续走。
陈愚不以为意。继续道：“我说的是咱们轧钢厂里边的位置。而不是院子里的管事大爷。”
刘海中身子一顿。
不过，心中最后的气，让他强忍着没有回头。而是强忍着脱口而出的问话，勉强继续前行。
陈愚在后边看到他的样子。却笑了，知道只差最后一波了。
不过，眼下陈愚却不急了。
反而站在刘海中的位置上。替对方分析了起来。
“一大爷，要说按您轧钢厂七级锻工的资历。早就应该被提拔的，就是不能当上车间主任。最起码一个组长，班长也是没问题的。”
说完，不等刘海中反应。
继续道：“可是为什么你到现在依旧只是一个老师傅呢？”
“为什么？”刘海中终于没有忍住，问了出来。
陈愚心中暗笑。
“厂里边领导是不是一直拿你初小的学历说事儿？阻拦你进步！”
“是高小！”刘海中连忙纠正道。
陈愚也不准备揭开刘海中这个最后的遮羞布。究竟是初小还是高小，谁不清楚。刘海中也只是糊弄一下自己。
“算是高小！”陈愚为了自己的目的，也勉强让自己认了。不过，他的算是高小，让刘海中听的十分别扭。还不如不改口。
“其实，学历只是最表层的原因。比您学历低的不是没有，人家不一样当领导吗？大不了咱们当上领导后，再重新学习，那也不晚，不是吗？”
这句话，完全说到了刘海中心里。直接接口道：“就是，还是柱子有见识，怪不得能当上食堂副主任呢。”
这就是同样的话从不同人嘴里说出来的区别。同样的话，成功人士说出了就是真知灼见，失败者说出就是放屁。
要是以前的陈愚，刘海中即使听进去了。也不会太当一回事儿。可能很快就忘记了。
不过，现在陈愚身份不同了。变成了轧钢厂食堂副主任。
那同样的话，效果就完全不同了。
见刘海中完全上钩了，接着陈愚也不再客气。
直接道：“一大爷，要我说，你之所以没有当上领导。最主要的还是您没有功劳！”
“要是您有了功劳，就是您的学历再低，厂里也没办法继续拦着你进步！”
“要是他们敢拦，那就是与所有的工人作对，站在工人们的对立面。哪一个领导都不敢担这个责任。”
“换您在其他工人的位置，要是看到立了功的同伴没有被提拔，反而被打压，您会怎么想。”
“所以，眼下对您来说，想当领导，最重要的就是立功。”
刘海中听的连连点头。眼巴巴的看着陈愚，就想听到他接下来最关键的指点。
陈愚见火候差不多了。
分析道：“你也知道厂子前些时候说的关于支援地方的事情。这就是您的机会！”
“你是想让我离开四九城？这不可能。”闻言，刘海中立刻跳脚道。
陈愚却一点儿都不急。
反而平静道：“一大爷，你既然想当官，怎么可能一点儿都不付出？”
“要是如此，那官儿也太好当了吧！”
闻言，刘海中不语。
陈愚继续道：“地方缺高级工种，缺到什么程度，你又不是不知道。易中海那么大的罪名，仅是换成支援西北，就仅仅被判了三年。”
“我问过了，他的罪名，本应是被判七年的！”
“这还是罪犯，就直接少了一半多的刑期。”
“要是换您主动申请呢？起码也要提升两级，就是成不了车间主任，一个大班长却是没有问题的。”
见刘海中十分意动，却还是有些迟疑。
陈愚继续道：“而且，就是支援地方，也是有时间与地方的选择的。”
“你要是不愿意去西北，东北也行，再不行，就是临近的天津也可以。不过，那样最多就只能提一级了。”
见刘海中再度要开口。
陈愚准备真正的为刘海中分析一下。
于是，缓缓道：“一大爷，接下来的话，我只告诉你一个人听，千万别外传。”
见陈愚这么严肃。
刘海中也再度竖起来耳朵。屏气倾听。
“说实话，一大爷你现在的情况确实不适合直接坐上管理岗。”
“就是我是轧钢厂的领导，我也不会同意。”
不等刘海中反驳，陈愚继续道：“因为您没经验，贸然提拔，就是对工人们不负责，对工厂不负责。万一出了问题，谁的的责任，这个责任，哪个领导都不愿意付。”
刘海中闻言面色一暗！
陈愚继续道：“不过，这并不意味着，你就当不上领导了。咱当不上班长，但是难道还当不上技术班长？”
“一大爷，你难道不知道，你在轧钢厂最出名不就是会教徒弟吗？”
“这才是你的优势，也是其他地方钢厂，最紧缺也是最需要您做到的。”
“到时，只要你主动提出，不管是他们还是咱们轧钢厂，都不会反对的。”
“至于说以前没有技术班长的职位？”
“你要相信领导们的能力！”
“办法总比问题多。他们一定能解决这个问题的。”
听到这里，刘海中完全心动了。
不过，还是有些扭捏。想同意，却不知如何开口。毕竟，两人刚刚才打过架。
陈愚这里又给他加了一个砝码！
“一大爷，光齐马上要结婚了不说，他有了工作。你也算是尽到了做父亲的责任。”
“可光天与光福呢？”
“光福还小，暂时不急。”
“光天可是要十八了。这工作还没有着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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