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宁嘿嘿一笑：“不冷，好玩儿！”
柳铭卿给他捂着冻红了的手：“手都冰冷了，一会儿感冒了。”
顾言宁手放在柳铭卿的口袋里，整个人埋进他怀里：“是啊，柳叔叔，可冻坏我了，你的腹肌给我暖暖手呗！”
柳铭卿屈指划了一下顾言宁的鼻梁：“鬼精鬼精的！”
顾言宁吐了吐舌头。
晚上，吃年夜饭，顾言宁正在批量发祝福语，突然接到了来自顾妈的视频电话。
顾言宁犹豫了一会儿，还是接了。
只有顾妈，看背景，应该是实验室，顾爸也不用说，肯定也在他的实验室。
“有事？”顾言宁没有表情。
顾妈支吾了一会儿，只憋出一句：“除夕快乐。”
顾言宁同样回了一句“除夕快乐”。
母子俩就没了话题。
柳铭卿接了话：“嫂子除夕快乐，又在实验室？”
顾妈应声：“对，今早突然接到的紧急消息，实验结果得守着。”
“嗯嗯，你们也多注意身体，宁宁在我这儿很好，你们不用担心。”柳铭卿说，“帮我给哥带句好。”
顾妈点点头，感觉没什么可以继续的了，就说：“好，我们放心，我就不打扰了，这边实验离不开人。”
柳铭卿点头，随后就挂断了视频。
顾言宁若无其事地拿起仙女棒：“柳叔叔，陪我放烟花去！”
柳铭卿看了他好一会儿，确定他没事，起身带他出门放烟花。
顾言宁点燃两根仙女棒，用烟火在空中画了一颗爱心：“柳铭卿，我爱你！”
柳铭卿也点燃仙女棒，陪他闹。
上午的雪下了没一会儿就停了，没积雪，但是也有一些化成了冰，顾言宁跑的时候一不留神就滑倒了。
顾言宁没反应过来，就摔了一个屁股墩儿，坐在地上愣住了。
柳铭卿也没反应过来，手里的烟花灭了，才反应过来，但顾言宁笑出了声。
柳铭卿扶起他：“怎么样？摔着没？”
顾言宁穿的厚，倒是没有摔疼：“不疼，还……有点好玩儿！”
仙女棒放完了，两人回了家，徐姨朝顾言宁招了招手。
顾言宁走过去，一团红色的围巾就戴在他的脖子上。
“哇！徐姨亲手织的吗？”顾言宁惊喜道。
徐姨点点头：“铭卿也有。”
徐姨拿出一条比顾言宁这条红色暗一点的红色围巾：“过年就该喜喜庆庆的！”
柳铭卿戴上：“织毛线费眼，买的一样戴的。”
徐姨“诶”了一声：“买的都是机打的，哪儿有手打的暖和？”
顾言宁想起来：“对了，徐姨，我也有礼物给您！”
顾言宁跑上楼，拿下来一个盒子：“徐姨，给你！”
徐姨打开盒子，是一条丝巾，这倒也算是心有灵犀了。
过了零点之后，顾言宁昏昏欲睡了，突然接到了程晨的电话。
顾言宁接通之后，那边传来程晨偷感极重的声音：“宁啊！我……我好像真的弯了……”
顾言宁睡意这一刻没了，清醒得不要不要的了。
“柯宇和我表白了，我似乎好像答应了……”程晨继续道。
顾言宁：“啊？柯宇？谁？”
“就是之前一起打游戏的三号，他今天突然约我，我就出来了，然后刚才一起在江边看跨年烟花，他突然就表白了，然后我好像答应了他……”程晨说。
顾言宁被他说的一头雾水：“答应就答应了，好像答应是什么鬼？”
“我……我当时脑袋一片空白，回过神来，他就抱着我，我完全不记得了……”程晨捂脸道。
顾言宁轻叹：“你可真行啊！”
“唔，我怎么办啊，我现在蹲在卫生间里给你打电话，你救救我啊！”程晨求救。
“你不喜欢他？”顾言宁问。
程晨犹豫了一会儿：“也没有不喜欢啦，就……我活了二十年，从来没想过自己会有一个同性伴侣啊……”
“那就是对他有好感呗？”顾言宁问。
程晨思考了一下，应声点头。
“那就试试呗，反正只是恋爱，又没让你负责结婚。”顾言宁说。
程晨沉默了一会儿：“看不出来，你这够渣的啊。”
顾言宁咬牙：“我就多余给你出主意！”
程晨连忙挽回：“诶，别啊，言宁你最好了！”
“我是觉得这个三号挺好的，我看你也被他忽悠……不是，你也对他有好感，不去试试，至于你说的没想过弯，但你也没有谈过女的，也没有直过啊。”顾言宁说。
程晨听了，觉得有道理：“那我就试试？”
顾言宁肯定，程晨深吸一口气，然后吐出：“好！”
“晨？”柯宇的声音响起。
程晨吓了一跳：“我好了，马上出来！”
“宁啊，我就不打扰你和找男朋友的新年第一夜啦！拜拜！”程晨挂了电话。
顾言宁看了眼手机：“嘿！你还知道啊！”
顾言宁扔下手机，扯着嗓子喊：“柳铭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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