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穿的连衣裙，我怎么看？”我不能当着他的面，把裙子掀起到腰部吧？
欧阳把车停到路边，打着双闪，他从扶手箱里拿出了一个眼罩，给自己戴上了。
我迅速搂起裙子，红红的，有很深的印记，像是用钝器诸如钳子之类的头，抵压的印儿，但是肌肉很疼。
“走吧，只是软组织伤，不碍事儿。”我刚说完，陶楠的电话又打过来了。
我没有闲心再听，我把脸扭向了窗外，路灯已经亮起来了，一盏一盏的，有规律地向后退去。
声音还是不可避免地传过来了，陶楠说她那边刚才有电话进来，为了不耽误欧阳这边说话，她就先挂了。
哼哼，我差点冷笑出声。
我继续听着陶楠和欧阳有一搭没一搭地聊着，直到我们到了目的地，欧阳主动挂了电话。有好几次我都想提醒欧阳戴耳机接听，但最红八卦的心没允许我这么做。
“应该不是什么利器，你都不知道为什么挟持你，说明你也没有什么危险，就是想吓唬你一下，顶多拉你去拍个什么照片，假装发网上威胁威胁。”欧阳假想着，安慰我。
我觉得也是这样，毕竟世道不同了，到处都是摄像头。况且，我又没刨谁家祖坟。
我咚咚跳着的心，慢慢平稳下来。
随着欧阳进了一个陌生的写字楼。gold传媒，几个大字，艺术范儿十足。
“哎呦，我们的少女杨铁柱来了！”张铁锤一看见欧阳身后的我，立刻张开双臂，隔过欧阳，又合起双手，热情地握住我的手，说道：“欢迎铁柱兄光临寒舍！”
“这……是你的公司？”我又看看室内的logo。
“欢迎莅临指导！”张铁锤还是嬉皮笑脸的。
以我有限的英语水平，gold大概是金色，金子之类，是金子，就在这个公司发光发亮，那他这是个娱乐公司？
gold，鼓捣。毛甯，张毛甯。鼓捣猫宁，早上好。
他的微信昵称，还真不如张铁锤三个字好听。
想到这里，我不禁笑出了声——公司名称和自己的微信昵称很贴合，简单粗暴。
“死你那儿”艾莉还是操着一副甜酸的声音，口里喊着新同学，小同学的，主动上来和我打招呼。
这次，我倒没有发现她对欧阳有什么不当举止。按欧阳的话说，艾莉还不知道我的深浅，见识过我又吐又捉弄张总的情节，他们都被我唬住了。
好像他们在讨论什么赞助的问题，并不是什么商业机密。因此我也没有回避，我坐在距离他们不远处的一个报架前，看一本画报。
感觉到室内忽然静下来了，我抬起头，望向他们。
见他们都在望着我，我疑惑了一下，随即赧然一笑，低头继续看一个当红明星的八卦。
画报摊开在我的膝盖上，我那不长的辫子垂在我肩膀的一侧，辫子有点不合衣服的气质，好在，台灯橘黄色的灯光，做了弥补，整个画面，有一种古典的意境——这是张铁锤传到我手机上的图片。
他喜欢随时报道我，我司空见惯了。
我微信回他一句：“偷窥狂！”
“是群窥，”他回说，“我们几个都窥了。”
这边商谈刚结束，陶楠的电话就又打过来了。我有点恼火，因为我还没有吃晚饭，我想着，欧阳怎么着也得请我吃点东西，当作出场费吧。
欧阳都没问我是否吃饭，就说帮我打车，让我先回去，他说他还有事。
“我自己打车，我得出去找点东西吃。”我气鼓鼓地拒绝了。
“什么？你没在食堂吃饭？”
“你见哪个卖瓜子的天天嗑瓜子？！闻都闻够了。”
欧阳打电话问陶楠：“要不要和杨总一起吃宵夜？”
“不……不合适吧，我在家里都准备好了。”
得，我混了个杨总的称号，又被欧阳放鸽子了。
不过，我并没有生气多大会儿，因为，我看到张铁锤把刚才拍我的那个照片发到培训班群里了，大家都在夸我好看。
连甚少闲聊的大班长，都点了整整一行赞。
我正在肤浅，肚子却咕咕叫了起来，看见路边等着的陶楠，我一把拉过张铁锤，说：“我第一次来，不请同学吃点东西说不过去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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