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们认识了五年呢。”陈嘉直接道。
白如烟有些诧异陈嘉提出的问题，但她还是坦白道：“我承认，开始和你认识的一个星期，对你有好感。”
陈家扯了扯嘴角：“就一个星期？我的好感就他妈只能存在一个星期？”
白如烟摊手道：“很难理解吗？开始我确实觉得你有魅力，那种挥金如土的土老帽的气势，也的的确确只有你这种，站在皇城根上的人！才做得出来。”
“但是越到后面，我发现你其实挺虚伪的。”
陈嘉愣住了，兴许是虚伪这个字太过于贬义，以至于让陈嘉有点气愤。
“我怎么就虚伪了，关心你是虚伪吗？”
“我并没有说关心是虚伪，而是因为你的心，有点虚伪。”
白如烟指了指陈嘉的胸膛，就好像真的在拿一柄锤子敲打他的心脏。
陈嘉只觉得有点谜语人，甚至是觉得白如烟有点故作深沉。
白如烟轻声道：“虚伪这个词虽然有点夸大其词，但我实在想不出有什么词可以形容你的心境。”
“你一边说，我爱你，我爱你，我爱你，我可以把一切的东西都给你。”
“那三十万，是我的过错，我先很诚恳地和你道歉，我大学的时候，经常被一些人开黄腔，甚至是...类似校园霸凌吧...”
“我觉得我可以忍，过了大学以后我就可以活出自己的生活，活出自己的Life。”
“可是有一天，我被几个混混，几个黄毛堵在了厕所，他妈的竟然让我跪下来给他们*。”
白如烟扶了下额头，陈嘉也从她的眉宇之间看到了她的胆寒，以及额间的汗珠...
“我偷偷的给萧澜发了消息，后来萧澜找到了我，他和那帮小混混打了一架。”
“真讽刺啊，最后却是萧澜被判了一笔赔偿，我知道我把你的钱给了他，很不地道，那个时候我也很焦灼，我觉得对哪一方都是不负责的！”
“但他再怎么样也是因为我赔了钱，站在你的角度上，你一定很觉得我挺王八蛋的，我也觉得！”
“可有的东西，真不是我能选择的。”
“那张卡里的三十万，是萧澜的，那多出来的二十万，是我觉得我欠你的确实很多。”
陈嘉恍惚的凝视着手里的卡，心里的复杂难以言喻。
可他下一秒却果断道。
“这笔钱我收了，因为我纯粹看萧澜那逼养的欠揍！但我说实话这么多年，抛开那三十万，我好像没有给你花过什么钱。”
“是没多少钱，但说到底还是我没有把握住应该有的分寸，即便是个必选题。”
白如烟叹了口气，惆怅道：“但有的正确答案，也不一定是正确的...”
陈嘉把卡放进来口袋，咋舌道：“我话先放在这里，如果那小王八蛋继续出言不逊，我指定跟他闹个同归于尽！”
“怎么同归于尽？”
“起码得先全方位碾压他，就算是拼刺刀！”
白如烟：......
“你知道我为什么觉得你虚伪吗。”
“其实有的时候说爱一个人，真的很不潇洒，也很不帅。”
“你没感觉出来，我们有婚约的时候，你无时无刻都在想监视我的生活吗？”
“你可能觉得这种轰轰烈烈，闹得人尽皆知，很漂亮。”
“可你要知道，满山的玫瑰，是很难收场的，因为他太沉重了。”
“而且你无时无刻都在对姜楠哭诉，说你对我的感情如何，姜楠又会过来和我说你有多爱我。”
“我们没有那种经历，所以根本无法谈爱这个字。”
“而且我们婚后，我也一直和异性保持距离，当然我知道萧澜和我之间的确，是我贱，我以后也会和他划分距离，其实和你说完以后，我也知道我是个事精。”
“但我们也应该认清现实，我实在忍受不了那种旁敲侧击的试探。”
“你想通过一系列的举动，然后吸引我的注意。”
“我都怀疑你是不是每次和姜楠诉完苦以后，就看着姜楠的手机，看着我和他的聊天记录，然后又一边期盼着我和姜楠说。”
“我爱陈嘉，我不会做出出格的事情。”
“是吗？”
陈嘉沉默了。
没错，每次他和姜楠说完诉完苦以后，他的所作所为，全部都和白如烟说的一模一样。
通过试探。
通过什么乱七八糟的改签名，改头像，发朋友圈，企图让白如烟关注自己。
甚至有的时候白如烟点赞了下朋友圈他都要笑半天。
但其实那只是白如烟随手点的。
白如烟看着略显无助的陈嘉，轻声道：“陈嘉，你永远无法摇醒一个装睡的人。”
“爱你的人，不需要你的暗号就能接收到你的信号。”
“其实我都知道你是在暗示我，但是我却很讨厌你的厌恶，我会觉得你是个矫揉造作的人。”
“爱情里面是有自卑的，但我们之间那时候的确不存在爱情！你的自卑，只是属于你的自怨自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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