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霁的眼神霎时变得闪烁不定。
他几乎不敢正面对上姜婉宁的眼睛。
姜婉宁淡淡笑了一声：“那我今日明确告诉殿下。”
——“我不想。”
萧霁终于敢看姜婉宁了，仿佛是想从她的脸上判断她说这话，有几分做戏的成分。
但姜婉宁又看穿他了，“殿下该不会以为我实在‘口是心非’吧？”
萧霁闻言眼神一顿，梗着脖子撇开脸去。
就在他以为姜婉宁费尽心思，终于说完了一堆废话时。
却见她正了正身子，轻咳一声道：“好了，说完了私事，该说正事了。”
萧霁扭头看她，眼睛里透着几分轻视。
一路以来，就算不是朝夕相处。
他们也至少每日，都会打个照面。
她身边，甚至没有他耳目众多。
有什么事，是自己不知道，非要她来说的？
“咚”一声，长笛敲落在他头顶。
不算用力，但充满了警示的意味。
萧霁猛地抬头，双目瞪得像铜铃。
接着便听到姜婉宁清冷的声音道：“殿下以后，若还是不能把我当成一个正常的谋士对待，或许……我会开始思考，六殿下到底能不能胜任大统之位。
这燕赤，若真交到六殿下手上，恐怕还得继续这样提心吊胆。”
听到这话，六皇子的眼神比刚才更加骇人。
在这世上，不管是陆承安还是纪砚书。
都说不出这样狂妄自大的话！
真正狂妄自大的不是他，而是另有其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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