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我好难受。”
蛇妖修行每蜕一次皮，修为就更上一层。
不知道是不是这么些年，墨澜入世征战，以杀为道的原因，他的蜕皮越来越艰难，像把整个人都架在火上烤，窒息感蔓延全身，浑身还烫得发红。
“这样可还难受?”
指尖触碰到男人身上的温度，九尾美人眉心微蹙，他把自己的徒弟拉起身依在怀里，释放出妖力给蛇妖降温。
“…好点了，师父……”
被狐妖师父抱住，墨澜顺势用脸颊、双手，亦或者唇，去触碰人儿外露的肌肤。
温凉的触感传来，他舒服地眯起眼轻道。
“墨澜，松开一点。”
蛇徒弟非要往自己身上一个劲的压，狐狸美人按在男人肩甲处的指尖不由得乱颤了几下。
他开口，微微推了墨澜，却意外的被压在地面。
“…师父，师父”
墨澜不想松开，他的下身在师父的注视中一点一点地挣裂布料冒出黑鳞，然后眨眼间化作一条巨大的蛇尾。
“师父，尾巴疼。”
墨澜可怜兮兮地朝眼前的红衣美人说道，他眼帘低垂，敛去了其中的晦暗与癫狂。只留下满脸的苍白与脆弱，以此诱使人儿下套。
“…我该怎么做?”
美人垂眸，他看着蛇尾上发红崩裂的鳞片，漂亮的眼睛溢出几丝担忧。
“……师父，求你。摸一下尾巴。”
黑鳞蛟蛇的尾巴尖和头顶的角，都是不能轻易触碰的。因为那意味着求欢交配的含义。
但墨澜不知道他阅历丰富的九尾师父是否对这一点清楚，所以特意用了示弱性的“求”字来表述心中的想法。
像是，因为身体痛到极致，而发出的无意识求救。
果不其然，风华绝代的狐狸美人有些犹豫，但难得看到自己桀骜不驯的蛇徒弟这般无助的模样。
所以，他最后还是顺了男人的意，听着墨澜在自己的抚摸下，越发急促的喘息声，渐渐红了耳尖。
“…师父，我不疼了。”
感受到人儿柔软白皙的手在自己的尾巴上游走，酥酥麻麻的爽意就顺着尾巴尖蔓延全身，将那股难耐的不适感淡却几分。
墨澜眯眼，享受了一会儿，随即对美人开口。
“已经两个时辰过去，墨澜，你怎么还没开始蜕皮?”
美人注意到蛇身上泛出的白膜，手指滑动着，思考要不要冒着徒弟会进修失败的结果去帮忙蜕皮。
“…我不知道，师父…呜，你、你不要停下，好不好？”
尾巴失去抚摸，那种翻涌而来的灼烧感就更强。墨澜恍惚间觉得，自己就像是一条要被烤熟的蛇，浑身的鳞片都在发疼发烫。
“墨澜，你修行越发艰难或许和入世征战有关。不如，此次后你和我一起回…”
“师父，我不要…我要待在人世中。”
在狐狸美人没有看到的时候，墨澜的眼中充斥着对权势的野性和对生灵的蔑视。
天性为恶的他，只觉得自己在人世中还没有玩够，不想回到深山闭世进行枯燥的修行……
兰若寺:
“…和尚，你…不要太过分……”
壁画之中，隐隐传出婉转低媚的轻吟，令人听了，只觉得骨头都发软。
“…璃。”
一着品得肉味儿的僧人不再一口一句施主，而是顺应本心，叫着身下美人的名字。
“和尚，说好的…不、不做肉身菩萨呢？你现在……嗯…”
“是贫僧妄言了。”
僧人没有为自己辨别什么，他扣住人儿的腰，在浴桶不断溢出的水液中给勾魂摄魄的妖精换了个姿势。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画中界外天亮又天黑，总之等到僧人抱着怀里的狐妖走出壁画时，天色是一片昏暗。
“…和尚，都怪你。蛮驴。”
此刻，被裟袍裹着的美人嗓音低哑，他目光触及到自己隐约露出的青红膝盖，气呼呼的指责男人。
“是贫僧的错，贫僧贪欢了。”
摒尘抱着人儿坐在蒲扇，他一手扶住狐妖的后腰，一手揉捏着那可怜的膝盖，神色爱怜。
听到男人认错，美人并不打算放过他，但一张嘴，喉咙就疼得紧。于是，只能瞪着眼，怒视这个表里不一的僧人。
明明看起来那么禁欲寡淡，一但沾了色就…
又狠，又猛…像是要弄坏狐狸似的。
“…璃”
被狐妖怒视，摒尘也不生气。他对上那双春色逼人的眸子，语气柔和，在呼唤出人儿的名字时还带着些许不适的涩然。
“嗯?”
美人一副“大发慈悲理会你”的意思，双手环紧男人的脖子。
“既与你有夫妻之实，我便不再做和尚。自此还俗，你为妻，我为夫，护你安稳，爱你如一。”
僧人空寂灰暗的双眼像荒芜的大地终于迎来百花盛开的春日。他拉起怀里人儿的手在指尖亲了亲。
“…谁要做你的妻子，穷和尚。”
美人偏头，他躲开僧人过于滚烫黏腻的目光，红唇发颤。
“璃儿，是我的妻子。”
摒尘捏住狐妖的下巴使其和自己相视，他古波深奥的漆黑双眸溢露出无可辩驳的强势，一字一句的开口。
“才不是!你…”
被索取了好久，浑身不舒服的狐妖还想嘴硬反驳，但一对上男人危险的目光，身子就不由自主的发软，嗫嚅了片刻，才断断续续补了句。
“臭和尚，好凶。”
“不凶你。”
摒尘低头，吻了吻人儿头顶的发丝。他像是哄孩子般，把狐妖抱着，抬手轻拍脊背。
“璃儿，你可以短时间离开寺庙了，要出去看看吗？”
听到僧人的询问，狐妖眨了眨眼，然后闭上，往男人怀里一钻。
“好累，不想动。和尚，你抱我出去。”
“谨遵妻令。”
摒尘点头。
于是，狐妖就被僧人抱着跨出寺庙大门，看到了三年不见的庙外景象。
“好丑。”
枯瘦扭曲的黑树林，星星零零的几只乌鸦。
还有肆意生长的杂草。
这完全跟三年前的蛮山不同。
没有印象中的绿地，也没有漫山遍野的花，更加没有成群结队的蝴蝶和飞鸟。
就像是到了别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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