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说，当一个朦胧的位面意识用全位面的力量编织出一个完美自洽的位面世界时，层层叠叠、密密麻麻的位面法则把它自身也网罗在其中了！
格力姆在屠杀它的子民，可它却只能遵循着位面法则给予格力姆相应的奖励。这是一种多么荒谬的事情啊！可在诞生了位面意识的物质位面，这却是一件再自然不过的事情了！
憎恨依旧憎恨，朦胧的位面意识或许能够透过那些能够领悟到它意志的个体来推动世界向某个方向发展，可它却不能够推翻或改变自己编织出来的位面法则。
况且，这是一个小型的骑士位面，位面意识自身都是懵懂混沌的。想要形成一个清晰直观的意念然后再传递给它的子民，这样高难度的工作绝不是它所能完成的。
就是位面意识成熟壮大了无数倍的巫师世界都做不到，那就更别提它这样的小型位面了！
所以格力姆一行公然入侵这个骑士位面，却从不担心“它”会托梦告诉某个位面至强者，然后跑到这里喊打喊杀。
不是“它”不想，而是“它”做不到！
初生的位面意识就像一个孕育在**里的未成熟婴儿，它或许会对一些具有强烈危害性的事情做出本能的反应，可是像成年人那样清晰的意识，直观的反应却是根本不存在的。
所以那些位面至强者虽然掌握了部分位面法则，感悟到了位面意识的存在，却很难和其建立起稳定且清晰的精神联系。他们或许能够感知到位面意识的躁动和愤怒，却很难搞清楚事情的源头和根由。
在这个时候，顶级的预言师就变得难能可贵了！
所以在各大物质位面，顶级的预言师永远是最宝贵的战略财产，深受大型势力或组织的青睐和重视。
不过很可惜，这个骑士位面由于猎魔骑士们的尽心尽职，很难出现那种能够清晰透察位面未来的神棍了。当然，这其实也是格力姆孤陋寡闻了。如果没有那位6阶大巫师的背后出手，他们这个巫师营地恐怕早已暴露在这个位面的至强者面前了！
所以那个6阶大巫师虽然整日里盘腿坐在营地里寸步未动，可是他的存在对于这座巫师前哨营地却有着举足轻重的重大意义！
对于这一切，格力姆很难有过于清晰的直观感受。
他现在完全沉浸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默默查看着芯片汇总来的身体数据。
“格力姆，1阶人类元素巫师，元素化体质，火系专精，力量：1.5敏捷0.8体质：1.4精神：1.3。”
呃，来到这个异位面才不过半月时间，他的力量就增加了0.1点，体质增加了0.2点，而精神力则增加了0.4点。
这样恐怖的增长可是在他成为巫师后很少见的。
现在就是他每日里坚持不懈的进行深度冥想，所能带给他的精神力增长也通常都在小数点后面三四位。如果不是他有着芯片的辅助，恐怕还以为自己已经停滞不前了呢！
没有绝佳的天赋，没有海量的珍稀资源，大部分巫师只能依靠日复一日的苦熬来提升自己的精神力。
这也难怪安德森、寇根这些家伙晋阶了几百年，还依然是个1阶巫师，按照正常途径几乎没有任何希望成为一名2阶巫师。恐怕其中起决定因素的就是增长缓慢的精神力。
格力姆有着芯片的辅助，深度冥想的效率是别人的数倍。就连他都有些难以忍受精神力的龟速增长，别人恐怕早已陷入前进无路的绝望了吧！
在这一刻，格力姆反而更能体会到那位安德森巫师的心情。如果不是日复一日的煎熬快要把他逼疯了，他恐怕也难以做出如此不留余地的毅然决定。
也许在他一步步推行着血祭仪式的时候，人就已经彻底疯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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