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廖川第一时间感知到的并不是那杆偷袭自己的冰晶长枪，而是战斗台上逐渐降低的温度。
那场景犹如北省的冬天路面结冰一样，整个战斗台，无论是玻璃幕墙还是地面，都在以极快的速度被冻结，只不到几秒钟的时间，就已经变成一副冰封千里的模样。
随后，才是程青霜的冰晶长枪袭来，而廖川也是当机立断向一旁闪身，可因为结冰的问题，急剧减小的摩擦力让廖川的移动距离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大，只是堪堪挪开了两个身位，不过这段距离已经足够让廖川成功躲避程青霜的攻击了。
竭力与程青霜拉开身形后，廖川面色不善的看着程青霜，“学姐，这样就有些过分了吧，说句不好听的，这样搞偷袭，不算袭击战友么？”
程青霜笑笑，“战友？连切磋一下都不愿意的战友？”
一向好脾气的廖川此时也已经被程青霜搞得有些恼火，“这是个人意愿的问题吧？学姐这样强人所难，怕是不太好吧？”
“校长，你说是不是啊？”
说到后面，廖川目光锐利的看向贺朝阳，那眼神中的意义不言而喻。
贺朝阳本来还想看出好戏，这下被廖川点名，也就不好再继续装哑巴，于是贺朝阳清了清嗓子，有些尴尬的看向程青霜。
“程青霜同学……这确实不太符合规矩，所以……”
贺朝阳劝架的意图已经十分明显，然而程青霜显然没有这种觉悟，此时的她，脸上满是能够与强者对战的满足，甚至这种满足在廖川看来更是有着那么一丝癫狂！
没错，就是癫狂，而这种癫狂，廖川只在污染者的身上看到过！
“靠！一个长得这么秀气的女生怎么会是这种性格？”廖川看着程青霜的样子，头痛不已。
然而这时，程青霜却忽然看着贺朝阳说道：“校长，他们三个都不在，今天你要是不让我和廖川切磋一下，我就把第六到第一百的所有人都揍一顿，到时候可就别怪我为什么学校没人去参加挑战赛了？”
“果然是这样！”贺朝阳听完恨不得直接捂脸，因为这句话贺朝阳在程青霜大一的时候听过。
只不过这句话唯一的不同，便是当时她说的，是要把在她后面的所有人都揍一遍，这样就没人能参加新生挑战赛了……
倒是廖川听完后直接说了句“卧槽”，廖川没想到程青霜竟然会做的这么狠，此时的廖川下意识的看着刚刚和他交过手的那些人，无一例外，所有人的脸上都露出了深深地忌惮。
“我勒个去！你们能不能不要表现得这么害怕啊？”廖川看着他们脸色已经有些发白的样子忍不住吐槽道。
感叹完毕后，廖川再次将目光放在了程青霜的身上，显然，她现在的做法是在给贺朝阳出难题，也是在给廖川出难题。
廖川当然看到了贺朝阳有些为难的表情，不过廖川对此却丝毫不在意，毕竟廖川才不相信，一个活了六十年且高达六级实力的觉醒者会对这种情况束手无策，很显然，贺朝阳的内心是在纵容程青霜的。
想到这，廖川叹了口气，“学姐，你既然都已经做到这份上了，我就不推辞了，我同意你的切磋请求，不过能不能缓两天，打了这么多场，我确实很累了，而且消耗的能量也很多，已经不在状态了，你看这样，三天后，我们还在这里，认真的切磋一下，如何？”
没办法，廖川也只能就这么应承下来，先给自己争取到足够的时间，至于后面的事情，能拖一时算一时吧……
然而令廖川没想到的是，程青霜竟然没有答应廖川的建议，此时的程青霜的脸上露出玩味的笑容，“廖川学弟，如果你一开始就这么说不就好了？可是现在已经晚了，你了解这布满整个战斗台的冰么？它不光能让我处在最适合自己战斗的环境中，更重要的是，他能让我清晰的感知到对手的状态，而现在的你，压根就是处在最巅峰的状态，那十三个对手，根本没有给你带来任何的消耗！”
程青霜的话犹如石破天惊般响彻在体育馆内所有人的耳畔，如果说之前廖川的十三连胜已经让他们足够震撼，那么现在程青霜的话则是再一次突破了他们对廖川的认知上限。
而刚刚和他们战斗过的十三名对手，均是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尤其是商强，他没想到，就算是自己临场突破，也没能给廖川带来任何的阻挠和损耗。
此时的廖川面色阴沉，其实他之前已经向姚易瑶了解了有关程青霜的资料，虽然只隔了一届，但可惜，姚易瑶对于程青霜的情况知道的并不多，只是知道她是冰系的觉醒者，擅长用枪而已。
廖川确实没想到程青霜制造的这层冰霜会有这样的能力，因为自打廖川进入学校后，他便没有再使用过面具那无法探查的能力，毕竟自己这样这般肆无忌惮的使用能力却还是检测不到精神波动，反倒会引人怀疑。
“竟然被她钻了空子！”廖川有些无语的想道。
“所以，学弟！今天，还请你多多指教了！”程青霜的脸上露出一丝畅快的笑容。
看着这么秀丽的女孩配上这样的笑容，廖川突然想到了以前周阳带他看动漫时说过的一个词——病娇。
廖川仿佛认命般的搓了搓手，“哎，行吧，学姐下手轻点，同时，点到为止，好吧？”
“没问题！”
程青霜畅快的答应下来，许是因为廖川答应下来让她的心情十分不错，程青霜操着长枪，绚丽的耍了一朵枪花。
而在舞枪结束后，程青霜便将冰晶枪头对准廖川，脸上的兴奋神色逐渐褪去，只剩下无尽的战意。
战斗台上的气势再次逐步攀升，而此时的贺朝阳，却拉着姚易瑶问个不停。
“姚丫头，你说过，廖川在海锦市异常局实习过一年，那一年你和他基本上都是一起行动，你有看过他出手么？”
“看过啊！怎么了？”姚易瑶有些不明所以，明亮的大眼睛盯着贺朝阳，还时不时的眨一眨。
“所以廖川的能力属性是什么？”贺朝阳问出了他此刻最想知道的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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