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菲只知道我除了在红枪会任职以外，肯定还加入有别的帮会。”
“就像她明着是红枪会成员，实际上又是特工组的人一样，脚踩两只船。”
“但是我还有什么身份，她始终摸不透，摸不透，他即使再恨我，也不会贸然对我动手。”
白小虎眼睛一亮，轻声问道：“于老爷子，你那个身份是什么，我也很好奇。”
于东海嘴角微微上扬，根本没有回答白小虎的问题，只是上前拍拍他的肩膀。
“小虎，天快亮了，你该走了，让人看见，会误了大事。”
看看窗外有些泛白的天空，白小虎揉揉眼睛，很不情愿地站起来。
“真是老了，熬个夜身体都顶不住。”
把被子还给于东海，白小虎把门拉开一条缝，左右看了一眼，闪身藏在黑暗里，消失不见。
于东海默默的站着，想了好久，回到床上，身子翻来翻去，再也没有睡意。
天亮了，菲菲早早起来，又来到于东海的住处。
“于老爷子，开门，我是菲菲。”
“来了！”
于东海打着哈欠，走到门前，把门支开一条缝。
“菲菲，来这么早，还让不让我睡觉啊？”
“于老爷子，早睡早起身体好。”
菲菲笑着，挤到屋内，向四周扫了一眼，旋即转过身，看向了于东海。
“我昨天说的事，你给我问了没有啊？”
“你昨天说的事，啥事？”
于东海挠挠头，实在想不起来了。
“你是贵人多忘事，还是压根就没把我说的事放在心上。”
菲菲有些不满，看着于东海的眼光满是幽怨之情。
“年龄大了，记性不好，菲菲，提醒一下。”
于东海走到洗衣架前，倒点水准备洗脸。
“你是真忘了还是假忘了？”
菲菲走到于东海身边，拿起毛巾在水里洗了洗，扶着于东海给他擦了擦脸。
一股清香飘过来，让于东海赶紧后退了一步。
“菲菲，我自己会洗。”
夺过毛巾，于东海端着洗脸盆走到一边。
看于东海在刻意保持着距离，菲菲略微尴尬了一下，脸上又浮出了笑容。
“洗个脸而已，于老爷子，你以为我在引诱你吗？”
于东海老脸通红，急忙摆手。
“菲菲，尽管我和高志强不合，但我俩曾经出生入死，还是有兄弟感情的。”
“现在他出事了，你作为他的老婆，这么早来找我，我怕解释不清啊！”
“你扯到哪了？”
菲菲跺跺脚，脸色有些微红。
“我和高志强，只是名义上的夫妻，互相掩饰身份而已，其实我和他没有夫妻之实。”
“是吗？”
于东海睁大眼睛，走到菲菲面前，仔细看了她一眼。
“那个，菲菲，我肩膀疼，你给我揉揉吧！”
“于老爷子，请自重！”
菲菲满脸戒备之色，迅速后退一步。
于东海微微一笑，耸耸肩。
“就说嘛，像我这种年龄的糟老头子，风华正茂的花玲珑怎么会看上呢！”
菲菲闻言一怔，低下头，两手捏住衣服的衣角。
“于老爷子，我上次就告诉你了，红枪会恨不得杀了我，特工组不会因为我这一个微不足道的人，去得罪红枪会。”
“所以，红枪会的菲菲，特工组的花玲珑，已经没有了。”
“现在，只有投奔于老爷子，无路可走的一个小女子，希望你能收留我，让我加入你背后的组织。”
于东海哈哈大笑，意味深长的看了菲菲一眼，摇了摇头。
“俗话说，狡兔三窟，我就不信你菲菲这么聪明，就没有考虑过退路。”
菲菲抬起头，一副弱不禁风的样子，楚楚可怜。
“于老爷子，我真的没有别的退路……”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于东海闻言有些不敢相信，旋即眼前一亮，哈哈大笑起来。
菲菲也露出笑容，对着于东海点点头。
“于老爷子，看来我没猜错！”
“菲菲，我也没猜错。”
两人再次相视一笑，伸出手握在一起。
“于老爷子，特工组又派来好多人，我不敢在你这儿呆时间太长，防止有人打我的小报告。”
于东海双手拄着拐杖，坐在椅子上。
“菲菲，听说你安排好多人监视我？”
此话一出，菲菲脸色明显有点不自然起来。
“于老爷子，抱歉，暗地跟踪监视的人，有很多组。”
“这些人，名义上归我管，实际……”
“他们也在监视我。”
菲菲走到门口，眼角往附近瞅了一眼，嘴里大声说着：“于老爷子，不送。”
于东海摆摆手，和菲菲告别。
看着菲菲扭着身子走远，于东海皱起眉头。
“这个可以有……”
“这个真没有……”
这两句话，是组织上的接头暗语，只是，已经过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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