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预感到，林之会提出非同寻常的条件。
林之正等待这一刻。
他说：“我期望水行者能揭示1班郭班长调离的真正缘由。”
林中队和王班没料到林之所说的奖励竟是此事。
而了解内情的林中队，已然明了林之问此问题的动机。
林之的请求并未让孙队长流露惊讶之色。
孙队长反问：“你就为此，特意申请了五公里的武装泳渡？”
“是的！”
孙队长又问：“你为何不直接询问呢？”
林之回答：“我明白自己尚未具备得知真相的资格，所以我希望通过行动证明，我对原因的探求是真诚的。”
孙队长微微颔首。
若林之直接问他，他或许不会全盘托出。
但如今，林之凭自身的行动争取机会。
三千米武装泳渡的杰出表现，足以赢得这次机会吗？
有何不可呢？
孙队长沉思片刻，说道：“你在提问时，心中是否已有答案？”
林之立刻答道：“果然是因我所致吗？”
孙队长仅说：“每个战士，必须为自己的行动负责。他履行了一个战士应有的职责。”
“感谢水行者的指点！”
林之重回队列。
王班对此未加责备。
林之虽常做出出人意料之举，但其初衷始终未脱其本性。
郭征是他的老战友，就连他也是旁敲侧击才打听得知，不敢直面孙队长询问，林之却做到了。
只是事已至此，军令如山，告诉他也无法改变现状，因此并未向林之透露全部。
训练继续。
武装泳渡之后，是驾船训练。
学员们先从举船开始练习。
王班下令：“尝试抬起这艘船。”
海滩上，搁置的正是他们出海所乘坐的动力艇。
船形如瓜籽，长约三四米，重达数百磅。
学员们四五个一组，试图正面抬起，但找不到合适的着力点。
林之提醒道：“应先将船翻转过来。”
众人领悟，几人压低船的一侧，其他人抬起另一侧，合力将船倒扣。
此时，众人找到着力点，抬起船只。
王班点头，高呼：“抬着船沿海岸线前行一千米。”
学员们的脸上立刻显出疲惫。
这东西抬起已是不易，还要抬着行走一公里。
看到王刚准备去船中部抬，王班提醒：“不要在船身正下方，否则船不稳定会把你扣在里面，去抬船尾。”
王刚连忙跑到后面，才发现船尾是最沉重的部分... ...
行进不久，众人发觉共同抬艇并非易事，时常踢到前方同伴的足踝。
王班威严地喝令：“步伐必须协调，你们才能快速前进。快，你们只有十分钟的时间调整。”
学员们立刻响应，齐声喊起了“一、二、一”的口令。
待队伍步调统一，口号才戛然而止。
抬艇途中，董小黑悄声问：“风哥，你受罚了？”
林之疑惑回应：“没有啊，怎么这么问？”
董小黑立刻解释：“可班长为何把你带到那么远的地方，让你独自游回来，上岸后还大声训斥你。”
虽然他们没听见林之与孙队长的交谈，但王班对林之的责备声却听得真切。
郑居中则说：“林之一直和我们在一起，如果真犯了错，我们怎么可能不知道。”
林之微笑道：“老郑说得对，如果我犯错，你们肯定也会知道。至于游泳的距离，是我主动向班长申请的。”
“因为我觉得，跟你们同一条艇，未免有些不公平。”
林之的语气变得轻松诙谐，让人一听便知他在开玩笑。
这话让众人活跃起来。
“风哥你还真敢说，有本事再让我们一只手抬。”
“一只手算什么，至少得双手。”
“我觉得风哥一个人就能扛起这条艇，来，大家帮风哥一把，都退开。”
在嬉笑声中，他们竟忘却了艇的沉重和抬艇的辛劳。
完成一千米的抬艇后，王班分给每个人一根桨，教授划船技巧。
而郑居中、董小黑、王刚和方子文四人展现出熟练的模样。
王班询问：“你们之前学过？”
众人一时不知如何作答。
他们确实学过，由一班的郭班长亲自指导，还曾出海实践往返。
只是因为涉及到林之的私下挑战，所以他们都替林之保守了秘密。
见气氛有些尴尬，方子文立刻说道：“不就是划船嘛，有什么难学的。”
王班没有深究，见众人学得快，稍加指点便让他们将艇推向海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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