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我想和他说话。
所以我才会在早上,用那种连自己都觉得蹩脚的借口主动和他搭话……
因为我想理解他。
所以——内心深处,我也在渴望着被他所理解吗?
“唔……不过说真的,小雪乃知道为什么小白会想出那样的办法吗?”
她的声音从不远处传来,带着一丝探寻。
我猛地回神,这才发现原本在由比滨手中的排球不知何时已滚落到了跑道上。
而由比滨手上拿着两瓶宝矿力,正朝我走来。我竟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如此之久,连她何时离开都未曾察觉。
不过……关于这个问题……我有自己的推断。
估计——他是想要帮助谁吧。
就像他之前那样,指引他人前进。
不过这次有些不一样?
所以我想听的,不是基于逻辑的推断——我想听他自己说。
弯腰捡起那颗沾了灰尘的排球,目光投向对面。
恰好看见白影同学被叶山隼人——那个永远带着标准笑容的男人——以一种过于亲密的姿势抱起。
计划到这一步了吗?
那我知道他会去哪了。
“抱歉,由比滨同学。” 我将排球塞回她怀里,声音带着一种自己都未曾预料的急促,“我要去一个地方。”
“诶?那,那把水拿着嘛。”
——
他的直觉很敏锐,所以他很有可能可以猜到我为何而来。
所以……我该用什么方法才能阻止他呢?
这个难题在脑中盘旋,脚下却已不由自主地奔向目的地。
肺部因剧烈运动而发出抗议的灼烧感,额前的发丝被汗水浸湿,紧贴着皮肤,带来令人烦躁的黏腻感。体力不足的劣势在此刻暴露无遗,这份狼狈,真是有失体统。
总算抵达保健室门前。握住冰冷的门把手,刚想用力推开,却发现门并未上锁。他果然在里面。
动作瞬间放轻,带着一种连自己都觉得鬼祟的谨慎,慢慢推开门,悄无声息地在离门口最近的沙发上坐下。
心脏还在胸腔里擂鼓般跳动,额头的汗水顺着鬓角滑落。
总觉得……要是这幅狼狈不堪的样子被他看见,胸口那股刚刚被命名的“寂寞”会混杂着更多难以言喻的情绪,变得加倍躁动不安。
或许应该先去整理一下仪容……
“哎,愁啊……”
他的声音,带着那种惯有的、令人火大的故作深沉,毫无预兆地响起。
几乎是条件反射——讽刺的话语不受控制地从唇边滑出,尖锐,带着一丝自己也未曾察觉的……焦躁?
“还没到秋天,怎么就多事之秋起来了?”
伴随着这句话出口,胸腔里那股沉寂片刻的情绪果然如同被投入石子的水面,瞬间剧烈地躁动、翻涌起来。
我……我果然是不是该去整理一下再来比较好?
刚才那句话,听起来简直像在……闹别扭?
我?
不,这怎么可能。
现在不是该担心这些的时候。
我想要知道,你为什么会选择把自己当作盾牌,推向风口浪尖?
到底是什么驱使你这样做?是你那泛滥到扭曲的“善意”?还是某种更深沉的、我尚未看透的东西?
到底——是不是我想的那样。
你是想要……保护谁吗?用这种方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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