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儿：“考大学多难啊！我怕我考不上！”
依然：“你现在的成绩也不错了！我正奇怪呢，你从小读书不行的，怎么一年就上去了？”
五儿就得意起来，点着自己脑袋说：“靠的是这个！”
依然笑道：“那当然，我一直说，你其实脑髓够用得很，就是你太贪玩了？”
五儿说：“我哪能和你比啊！我妈说，你现在条件太好了，你读不读书，将来你的工作不就是你哥一句话的事！”
依然知道她说的是靳临川哥哥。
依然笑道：“哪有那么简单！什么都得靠自己！我最讨厌开后门儿了！”
五儿：“话是那样说，但是，如果需要，开后门也没啥不好！姐，我想考中师，一是考中师可以少上三年高中，为家里节约一笔钱，家里的情况你也清楚，弟弟妹妹多，丰盛也要开始读书了，丰富没考上高中，妈妈都气死了，现在不知道咋弄才能给他弄一份工作，还有二哥，他读大学得多少钱啊！老师说了，读中师学费生活费国家全包！爸爸妈妈那么辛苦，我不忍心，想来你也不忍心吧？这是其一。其二，中师读完就分配工作，就是铁饭碗，就不用回农村干活了，我最讨厌在农村干活了！”
依然说：“你想法不错！”
五儿说：“可是我担心自己考不上啊！二哥说，我那点分数，还想考中师呢，考高中都悬！你看嘛，他好讨厌嘛！”
依然说：“二哥说得有道理，你努力点嘛，还有两个月才考呢。”
五儿：“我有个好主意！到时候考试的时候，你把你的试卷写上我的名字，我把我的试卷写上你的名字，我们把试卷换了，你的成绩就变成我的成绩，我的成绩就变成你的成绩了，如何？”
依然：“可是我也要上学啊！我……”
五儿说：“没说你不上学啊！你不是想上高中吗？考高中多简单啊！我帮你考上！”
依然说：“你……行不？”
五儿拍着胸脯说：“绝对没问题！”
依然陷入沉思。
五儿又说：“姐，正月间我来城里看见你们家的条件，我太羡慕了，我们是一样的姐妹，为什么我应该在农村吃苦呢。从那时起，我就发誓我也要努力，像二哥一样考出去！现在，你就帮我一次嘛，姐！”
依然说：“这是姨妈的主意还是你的主意？”
五儿歪着头想了想，说：“是我的，妈妈不知道！”
依然说：“我可以答应你，但你一定要帮我考上高中！”
姐妹俩出来的时候，缪春香看着五儿，眼里露出疑惑的表情，五儿略微点了点头。母女俩告辞而去。
可是接下来，依然发现五儿的学习态度似乎变了。她一下课就跑出去玩，和那些不准备升学的同学们跳皮筋，踢毽子，玩得不亦乐乎。
放学时，依然就问她，学习任务都完成没，五儿就说没问题。
依然说：“可是我觉得作业挺多的，老师们都在给我们加餐，怕我们考不上，我作业都写不赢，你倒有时间玩！”
五儿说：“你不知道，我晚上就写完了。晚上在家清清静静，我都写到一两点，胳膊可酸了，现在还酸呢。”
说着耸了耸肩膀，甩了甩胳膊。
依然信以为真。
过几天老师进行了小测。成绩一下来，五儿的分数少了好多，还被老师作为典型当众批评。
依然就又找五儿说话：“你晚上到底写没写作业？你成绩咋下降了？照这样下去你高中考不上！”
五儿说：“你放心！老妹我有的是本事！”
果然，下一次小测，五儿的成绩就上去了，依然放了心。
可是第二天班上就流传五儿考试作弊。
依然说：“你再这样，我们的协议作废！”
五儿立刻就翻脸了：“你不帮我，你对得起我吗？我这双腿是咋来的？”
说着，一瘸一拐地走了。
依然看她走路那怪异的姿势，心里内疚，追上她，拉住她说：“那你一定要努力啊！”
五儿转怒为喜，保证说：“我一定努力！”
依然心事重重，被缪冬香发现了。冬香就问她怎么回事，依然忍了忍，就向母亲坦白了一切。
冬香怒道：“你咋这样傻呢？这这么开得玩笑的？这是关系到你的前程，一辈子的事！”
依然也有些后悔，不该答应五儿。第二天上学，依然就给五儿说，那件事算了，各人的前程各人自己争取。说完，她觉得无法面对五儿的失望，转身就走。
这件事过后没几天，依然放学回家的路上，就被缪春香堵住了。
缪春香一上来就说：“你！你！你！……”好像气得说不出话来。
依然连忙扶住缪春香，说：“姨妈，你咋啦？”
缪春香甩掉依然的手，厉声骂道：“对！我现在不是你妈了，我只是一个姨妈！你理我干啥！”
依然想了想，说：“妈！其实我也愿意叫你妈，但又怕我妈生气！你好歹养我十几年，我一直都记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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