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在你这么识相的份上，我可以给你一个机会。”陆阳微微颔首，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但是，你如果敢耍花样……”陆阳眼神一凛，语气中带着一丝杀意。
“不敢，绝对不敢！”武大山连忙说道，额头上已经渗出了冷汗。眼前的年轻人虽然面带微笑，但武大山却感到一股彻骨的寒意。他毫不怀疑，如果自己胆敢有任何异动，下一秒就会人头落地。
“‘乌鸦’……他……他就在江城。”武大山咽了口唾沫，缓缓说道，“他……他有一个秘密据点……在……在……”
“在哪里？”陆阳追问道，手中的枪不自觉地握紧了几分。
“在……在法租界……霞飞路……18号……”武大山的声音越来越低，似乎随时都可能断气。
“法租界，霞飞路18号……”陆阳重复了一遍，他迅速在脑海中搜索着这个地址的信息。这个地址位于法租界的核心区域，周围环境复杂，想要在那里动手，难度不小。他思考着，如何才能在不引起太大动静的情况下，将“乌鸦”一举拿下。
“你……你确定？”陆阳盯着武大山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出破绽。
“我……我确定……”武大山点点头，“我……我只知道这么多……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了……”
“最好是这样。”陆阳冷冷地说道，然后，他站起身，“来人，把他带下去，好生看管。”
“是！”门外传来应答声，两个黑衣人走了进来，将武大山架了出去。
陆阳看着武大山被带走，眼神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他知道，武大山的话，未必可信，但是，他现在也没有更好的办法，只能先按照他说的去做。
他转身，走出了房间。
“陆哥，我们现在怎么办？”李国柱问道。
“马上准备，”陆阳说道，“我们去……霞飞路18号！”
“是！”李国柱应了一声，然后转身，去安排行动了。
陆阳站在院子里，抬头望去，只见一轮明月，高悬在夜空中，洒下清冷的光辉。
“‘乌鸦’，”陆阳喃喃自语，“这一次，我倒要看看，你还能往哪里逃！”
陆阳将狙击枪快速拆解成几个部件，塞进一个不起眼的工具箱里，然后从容地走下楼梯。他身上的黑色风衣在夜风中轻轻摆动，像一只夜枭，无声地掠过上海滩的夜空。
小江早已等候在楼下，一辆黑色轿车静静地停在路边。陆阳打开车门，坐进后座，小江迅速发动汽车，驶离现场。
“山本死了？”小江一边开车，一边问道。
“嗯。”陆阳淡淡地应了一声，从口袋里掏出一块手帕，轻轻擦拭着额头上的汗珠。虽然行动顺利，但他的神经依然紧绷。在这个乱世，任何一个小小的失误，都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那几个汉奸呢？”小河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回头问道。
“跑了。”陆阳说道，“不过，他们跑不掉的。”
“陆哥，我们现在去哪里？”李国柱问道。
“先回安全屋。”陆阳说道，“今天晚上，大家辛苦一下，把‘鼹鼠’送走。”
“好。”李国柱点点头，一踩油门，汽车在夜色中飞驰。
回到安全屋，陆阳见到了被捆绑的武大山。他正坐在地上，一脸的沮丧和恐惧。
“武科长，别来无恙啊。”陆阳走到武大山面前，蹲下身子，笑着说道。
“陆……陆阳，”武大山看着陆阳，眼神复杂，“你……你到底想怎么样？”
“我想怎么样？”陆阳笑了笑，“我不是已经说过了吗？我要你帮我找到‘乌鸦’。”
“我……我已经告诉你了，”武大山说道，“‘乌鸦’在……在霞飞路18号……”
“我知道。”陆阳点点头，“但是，我不相信你。”
“我……”武大山还想说什么，却被陆阳打断了。
“你不用再说了，”陆阳说道，“我知道，你是在骗我。你根本就不知道‘乌鸦’在哪里，你只是想拖延时间，等待救援。”
“我没有……”武大山还想狡辩，但陆阳已经失去了耐心。
“来人，”陆阳站起身，对一旁的侍卫说道，“把他带下去，好好‘伺候’一下。”
“是！”侍卫应了一声，然后将武大山拖了出去。
“陆阳！你不得好死！”武大山的惨叫声在走廊里回荡，但很快就消失了。
“陆哥，这样……真的好吗？”李国柱有些不忍地问道。
“这是他自找的。”陆阳说道，“如果我们不狠一点，死的就是我们。”
“可是……”李国柱还想说什么，却被陆阳打断了。
“好了，别说了，”陆阳说道，“我们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什么事？”李国柱问道。
“送‘鼹鼠’上路。”陆阳说道。
“现在？”李国柱一愣，“可是，‘乌鸦’那边……”
“‘乌鸦’那边，我已经有安排了。”陆阳说道，“现在，我们要做的，就是把‘鼹鼠’这张牌，用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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