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吴孟达惊愕地睁大眼睛，后怕不已，“那你昨晚没事儿吧？这些人简直太猖狂了！不过如果说你的猜想是对的，那这个女人岂不就是国安要找的间谍？”
温宁点头:“我也没有确切的证据，只是有一种第六感，你看咱们拒绝了她投资文具厂之后，文具厂就接连出事。还有，她是美国华侨，那个间谍刚好也跟倭国和美国有关系。所以我感觉她们之间肯定有联系。”
听完温宁的推测，吴孟达神情紧张起来，努力回想当时跟白雪见面的场景:
“外貌上，白雪长得很精致，眼睛很大，看起来很是乖巧，像洋娃娃。她身边还跟着一个女人，那个女人齐貌不扬，不过说话办事感觉很成熟，而且感觉比白雪要强势。我们见面后白雪没怎么说话，都是那个女人在说。本来以为那个女人是助理，但最后走的时候留的却是白雪的名片。”
“还有，当时我拒绝她们投资的时候，她们也没有一点儿不爽的表现，只说我可以再考虑考虑。反正跟她们打交道，从头到尾感觉挺舒服的。”
“昨晚持刀挟持你的那个女人应该身手不凡，但我印象里，白雪两人给我的感觉不像是有身手，尤其是白雪，我记得她手上带了很多首饰，还涂了指甲油，皮肤细嫩，反正那双手很是精致，不像是拿刀拿枪也不像是干过什么活儿的，从这一点上看，跟你描述的昨晚那个女人不太像。”
温宁听着吴孟达的话，对比昨晚的情形，“昨晚那个女人带着黑色手套，看不清她的手。至于眼睛，她带着狐狸面具，面具眼睛部分轮廓细长只能透出她的眼神，昨晚光线太暗看不清楚她本身的眼睛形状，不过眼神挺狠的。对了吴叔，那个白雪的身高大概有多高？”
一个人的外貌可以伪装，但身高伪装不了。
吴孟达想了想，伸手在温宁面前比划了一下:“应该没有你高。比你矮一点，但是我对女同志的身高没什么概念，又是第1次见面，没太注意。”
温宁身高168，矮一点的话，那就是1米6出头。这一点倒是和昨晚那个女人匹配上了。昨晚那个女人刚好也比温宁矮一点，但是气场很强，很容易让人忽视她的身高。
“身高跟白雪是符合的。”温宁道。
吴孟达:“光凭身高也不能完全确定，不过也有可能，我们还是赶快联系公安，让他们根据这个线索追查。白雪是华侨，来国内的一举一动应该都在关注之下，只要查查她这段时间的行踪，跟什么人来往过，应该能有所发现。”
温宁也是这么想的，宁可弄错也不能放过。
两个人一起去找那天来厂里办案的公安。
平时一般人接触不到国安的人，所以有事儿只能先找公安。
温宁和吴孟达一起来到公安局，把发现的线索跟公安说了一遍。公安那边也相当重视，当即就叫人去查白雪。
现在这个年代没有天眼系统，也没有联网。要查案只能实地走访相关地点，去找那个地方的负责人询问。
所以时间上自然快不了，从发现线索到有结果，快的话也要一周的时间，慢的话，几个月都有可能。
公安和国安是两个不同的系统，平时信息也不互通，间谍案已经移交给了国安，加上陆振国亲自打电话给公安的人施加压力，公安这边怕案子破不了，所以一合计，把温宁提供的新线索向上汇报，最后报给了国安。
中间各种汇报过程一耽搁，最后去查白雪的时候，已经过了一周了。
查到结果的时候，已经过去大半个月了，当然查到什么结果也没人告诉温宁，还是温宁估摸着时间自己去问的。
当初接待她的公安告诉她去找国安，说这个案子列为间谍案，是保密级别，具体什么进展他们也不知道，而且就算知道也不允许透露任何细节。
几经波折又找了公公陆振国，温宁总算是打听到了案子的进展，国安的人告诉她：“经过初步调查，已经排除了白雪作案的可能，也排除了她的间谍身份。”
“为什么？”温宁还是相信自己的第六感。
对方道：“时间上不吻合。在文具厂配方偷盗案发生之前，白雪已经离开华国，包括跟她同行的女人。所以后面的持刀挟持案她没有作案时间。”
“而且她在华国只待了五天，前两天去文具厂谈合作，后面三天联系了地方政府的人，给当地捐钱建学校。”
“她每天去哪儿，干了什么，都有人看到过，我们都找到了相应的人证。就说她在外交宾馆住的那几天，每天下午四五点就回宾馆了，中间再也没有出去过，宾馆的前台对她印象很深刻，因为她会给小费，而且很大方。”
“总之我们经过仔细排查，很确定她不可能是持刀挟持你的人。而且应该也不是间谍。”
调查结果听起来好像很谨慎，可温宁就是觉得这一切所谓的证据好像太过完美，非常精准的，彻底的排除了白雪的嫌疑。
要说出入境，现在的机场没有摄像头也没有 ai识别人脸，全靠肉眼判断，只要是跟护照照片差不多的人，基本都会放行。
而且如果白雪真是间谍组织成员，伪造照片和不在场证据对她来说不是什么难事。
不过国安的人显然不会再花费精力去再追查，“温同志，我能跟你说的只有这么多了，以后如果你还有什么新线索，可以再给我们提供。”
言下之意没事的话他就要走了。
温宁自然听得出来，点头：“谢谢你，打扰了。”
温宁跟国安的人分开，与此同时在华国东南边境，一辆华国军方装甲车正越过边境线，往金三角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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