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子争眨了眨眼睛。
闻柏声没有说话，只是抬手撩开了程子争额前的碎发，对方的额头上有一小块并不明显的旧疤。
他目光沉沉地盯着那块粉色的疤痕。
程子争不解道：“干嘛？”
闻柏声轻声道：“是不是很疼？”
前几天两人黏黏糊糊蹭着鼻尖接吻的时候，他曾经问过程子争，额头这里是怎么伤到的，当时程子争只是语气含糊地说不小心弄到的。
听到他的话，程子争脸上的神色一愣，试探道：“你……是不是看到了那句话？”
“她会拽着我的头发把我抡到墙上”这一段话是他发出前几分钟加上去的，闻柏声之前并不知道。
闻柏声低头吻了吻那块伤疤，嗓音沙哑，“乖，不疼了。”
程子争的心莫名多了一些克制不住的酸楚。
明明已经平淡地把那件事埋在心里很久了，他都已经忘记当时有多疼了，可是被闻柏声这么一安慰，他突然委屈了起来。
当时疼死了。
“都十几年过去了。”他抬起眼睛看了闻柏声一眼，小声道：“早就不疼了。”
闻柏声摸了摸他的脑袋，温声道：“那我安慰小时候的乖乖。”
“乖乖，不疼了。”他轻柔地在旧疤上吹了吹，又重复了一遍。
那里曾经真的流血了，有一块血肉模糊的伤口。
程子争的鼻子蓦地一酸。
如果说勇敢地把往事说出来是把心里那块流脓腐烂的伤口挖掉，闻柏声刚才那句话则是动作轻柔地在他伤口上面涂上了消炎药。
“闻柏声。”他叫了一句对方的名字。
“嗯？”闻柏声道：“怎么了？”
程子争倾身搂住闻柏声的脖子，坐到他的身上。
他们在沙发上接吻，手机掉在了一旁，屏幕上面还亮着光，程子争松手之前，刚好翻到了某条评论。
屏幕中央是粉丝的一句祝福。
【最苦的已经过去了，未来一定苦尽甘来，程子争和闻柏声长长久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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