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女惊叫出声
“酒！”
贡酒落地，是杀头大罪！
楚意昭闻声回头，正巧瞧见纪羽弯腰接住半空中的一个酒壶，宽大的手握住长细的酒壶脖子，衣袖随着动作上移，露出腕间的烧伤疤痕。
“奴婢多谢纪将军，多谢纪将军。”
宫女抱着酒壶，跪在地上感激涕零的磕头，其余人也松了一口气。
纪羽直起身，拉下袖子遮住手腕，没什么表情的道，“举手之劳。”
他眼角未抬半分，朝着楚意昭的方向走去，那些宫女见他离开，安置片刻，又排好队继续前行。
楚意昭远远看去，一个小宫女微微侧首追随着纪羽的背影，形状漂亮的耳垂闯入视线，日光下晶莹剔透。
这般玲珑，当是美人。
“这是去哪？”
她问道，长嘴酒壶是贡酒的容器，是宴请使臣所用，两国宴席按祖制应在长宁宝殿，怎么会在后宫行走。
纪羽正在掖袖口，闻言疑惑抬头，“你不知道？”
“知道什么。”
她又不上朝，能知道什么。
“曾在长宁殿办过宴席的两位娘娘都卧病在床，陛下觉得晦气，便封殿熏香，此后一应宴席，都设在储秀宫旁的北六所。”
纪羽的声音微扬，“还说我是乡下人，乡下人都比你懂得多，村姑！”
楚意昭捏紧拳头。
真是欠炸。
安静的宫殿内，赵书贞病歪歪的趴在床上，长发未簪，寝衣未换，脸色苍黄，唯有嘴唇红彤彤的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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