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渊了解阿宁,没见面还好,一旦见了面,阿宁或许就舍不得和他们分开了。
阿宁翁声问道:“爹爹和阿娘怎么也回京了?”
一年的时间,魏渊和上官惜雪应该还来不及走遍整个大奉。
身后的临安找准时机插话,“阿宁你也太笨了,你是不是都忘了自己生辰快到了?”
临安和阿宁的关系其实不错,她在心里一直都把阿宁当做自己的朋友,只是之前两人中间隔着一个怀庆,她心中有芥蒂,可后来发现,怀庆其实才是整个皇宫里对她最好的人。
临安刚知道这件事的时候,迷茫了好一阵子,她觉得自己生来好像就是个笑话,母妃看中身为太子的哥哥,太子哥哥觉得她是个拖累,从头到尾,会为她考虑的好像只有怀庆。
如果不是许七安陪在她身边,她可能永远释怀不了。
阿宁仔细一想,还真是,现在是十一月初五,距离她的生辰只有半个月不到的时间了。
杨砚眉眼含笑,温柔地注视着阿宁,阿宁不记得自己的生辰,但他可一直都牢牢地记在心里,不然也不会不和阿宁商量就带着人回京了。
这是阿宁和父母团聚后的第一个生辰,总归是意义不同的。
至今,阿宁过了十六个生日,可之前的每个生日,要么只有杨砚和魏渊陪着她,要么只有上官惜雪和怀庆陪着她,魏渊和上官惜雪从来没有一起给她过过生日,如今终于能实现了。
一群人扎在城门口还是太显眼了,更别说还有怀庆这个女皇在,许七安连忙提醒大家进宫,在城门口待着肯定是不像话的。
宫中已经摆好了宴席,只有他们这群相熟的人在,虽然没有歌舞助兴,但依旧很热闹,更何况还有许七安在,他怎么可能会让气氛冷下去呢?
许七安端着酒杯,和临安一起来给阿宁敬酒,“一直都没来得及跟小姐说一句谢谢,今天补上,还希望小姐不要嫌晚。”
许七安虽然不常待在京城,但仍然是魏渊的手下,叫阿宁一句小姐不过分。
许七安之所以会这么说,是因为在阿宁离京之后,他的父亲许平峰找上了他。
许平峰带他入梦,让他看了一场似梦非梦的结局,梦中的魏渊没有女儿,也没能和上官惜雪长相厮守,他和临安并没有在一起,因为他被所有人遗忘了。
许七安不明白许平峰给他造这场梦境的原因,直到许平峰说大奉本来应该由他来拯救的,现在却被阿宁抢走了功劳,以至于许七安到现在还没有突破四品武者。
许七安对许平峰的话嗤之以鼻,他是什么很想受虐的人吗?有更好的,能和家人爱人相伴的结局不选,非得要一个孤苦伶仃的结局。
虽然他没有相信许平峰的话,但许七安也明白,如果没有阿宁,或许他的结局就是梦中的那样,所以他想和阿宁说一句谢谢。
阿宁有些摸不着头脑,但还是接下了许七安的酒。
“我不便饮酒,便以水代酒,阿宁可不要怪罪。”
临安俏皮地朝着阿宁眨了眨眼。
想起刚刚他们两个过来时,许七安护着临安的样子,阿宁瞬间明白了,“几个月了?”
“才三个月,到时候你可得送一个好的生辰礼来,不然我可不让你进门贺喜。”
阿宁忍俊不禁,连连点头,“楚州产玉,我到时候让人挑一块最好的玉送来。”
阿宁的回应温和有礼,亲近但不会让人觉得不懂礼仪,挑不出一点错,但魏渊看着却很心疼。
他似乎能想到阿宁在楚州的这一年里挑起了多少重担,以至于以前那个活泼肆意,整天把‘杀了狗皇帝’挂在嘴边的阿宁不见了。
现在的阿宁,跟怀庆很像。
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阿宁的变化,不是他们和阿宁关系多亲近,实在是变化太大了,一眼就能看出来。
就拿刚下马车那事来说,以前的阿宁才不会顾忌自己在家人面前的形象,会哭着直接扑进魏渊和上官惜雪的怀里,然后诉说着她的思念,但阿宁没有,甚至连哭都想瞒着他们。
这也是杨砚迫不及待带阿宁回京的原因,在楚州的阿宁,满心只有楚州的未来,一点点磨灭了自己爱玩的天性,只想着她多做一点,楚州的百姓就能过得好一点,可杨砚心疼。
他不是什么有大爱的人,或者说他的大爱是有条件的,他可以为了百姓去死,但阿宁不行,因为阿宁的性命比他自己的重要。
临安咋咋呼呼的样子让阿宁久久回不过神,就呆呆地看着临安的背影。
杨砚搂着阿宁的肩膀,凑到她的耳边轻声说道:“阿宁,我们回京了。”
回京了,所以你现在只是那个名满京城的魏宁魏大小姐,而不是楚州的魏城主。
阿宁轻轻嗯了一声。
阿宁原本以为自己回京后会过的很繁忙,毕竟离京之前怀庆就想让她入朝为官,她以为这次回京肯定会被怀庆拉去出谋划策,但怀庆很少找她,虽然赏赐经常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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