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如法炮制
与此同时，前院就只剩下哭闹不止的李秋华母女，以及她一人了。
“李秋华，眼睁睁看着自己女儿备受折磨，感觉如何？很爽是吗？”
司正浩一走，她脸上的笑意猛然消失。
迈着迅捷的步伐，径直走到她们母女面前，居高临下，冷凝的继续说道，“当年你气得我母亲卧病在床，你借着司月清生病而不许司正浩离开你们半步，最终母亲含恨而死，她在死前，所看见的，就是自己十月怀胎生下来的宝贝女儿被府中下人怠慢的一幕！”
而这一切，都是拜李秋华所赐。
现如今，她如法炮制，将仇恨以相同的方式，却放大数倍来回敬！
“司雅安，你就是个疯子！你知道吗？你就是个疯子！”李秋华抱紧怔忪发呆的女儿，歇斯底里的喊叫着。
司雅安呵呵一笑，撑着膝盖蹲下身，与她们视线平齐。
可咫尺之隔，三人的处境却天壤之别。
“没错，我是个疯子！但……李秋华，你得清楚一件事，现在在你面前，让你的人生一败涂地，让你的女儿们痛苦挣扎的疯子，就是你一手栽培出来的！
说到底，即便司月清和司月华会如何惨死在你面前，那也不该来埋怨我，
毕竟导致这一切的人，是你自己啊！”
耳畔回荡着李秋华崩溃的尖叫。
她站起身，走出司府，直到坐回东宫的马车上，她才有一瞬间的松弛。
“高兴了？”应龙无声无息的出现在马车里。
她呆呆的看着他，“我完了，我好像爱上了这种报复的感觉。”
应龙无声叹息道：“当年师父就不该把你拉进这万丈深渊，现在……你是真的没回头路了！”
她抹了一把湿漉漉的眼睛，朦胧的视线稍稍清晰了几分，“我不后悔，真的，应龙，我不仅仅是在给我自己报仇，我也在替夜哥哥讨一个说法！”
她很久没有提起夜哥哥了。
应龙听了，都是一愣，“雅安，你……当真以为他的失踪和司家有关？”
“夜哥哥是为了保护我才被抓走的，那些血族死士的身上有司家的图腾，我敢保证，带走夜哥哥的人就是司正浩，如果夜哥哥还活着，就一定被司正浩藏在某个隐秘的地方，我得找到他！”
一年的时间，她从未放弃寻找夜哥哥，就算连应龙都认为他一定是死了。
可她就是要固执的去找他！
“你爱他吗？”
一路沉默，当车队已经行至东宫外时，应龙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她怔住了。
应龙继续问道：“如果你爱他，那你和夜琅清又算是什么呢？”
“……”
无法回答应龙，她沉默了。
直至回到凤溪阁，那个问题也依旧在纠缠着自己。
她也需要一个答案。
和夜琅清究竟是为了报仇的合理牺牲，还是因为……某一种感情在无形中滋生？
可如果是后者，那自己对夜哥哥的坚持又算是什么？
“啊啊啊！”
她快被自己逼疯了。
一声烦恼的尖叫过后，从门外走进来的人不是春梅和寒霜。
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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