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6章谁是恶魔
那一夜，她生辰的夜晚，风雨交加之中，她被关进了母亲曾呆过的柴房。
几日几夜的暗无天日，没有干净的水，送来的饭菜也是馊的。
可她还是忍着恶心，将脏水臭饭一口气吞下肚。
那个时候的自己是为了证明司家嫡女的身份而活着。
只要她还活着，母亲的名声就不会任由李秋华随意践踏。
“你相信奇迹吗？”她站起身，走下台阶，蹲在慕容雪的面前。
慕容雪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她知道她在害怕自己，害怕一个回答错误，性命就会烟消云散。
当初被关在柴房里的日日夜夜，她不也是在这样的恐惧中慢慢煎熬过来的嘛！
“别怕，我说过，只要你乖乖做一条忠诚的狗，你的命……我会好好留着的。”
她笑的很温和，可语气在一寸一寸的冰冷，“听着，李秋华很晓得如何验证司月华和司月清的血统是否纯正！当年救我的那个人是当着她的面洗刷我和母亲的冤屈的，所以她一定很快也会用相同的法子来破解困局！”
李秋华会用相同的办法来替她的女儿们验明正身，那她就反其道而行之。
办法相同，可结局未必一致。
慕容雪失魂落魄的从凤溪阁内走出，正巧撞见来送冰镇瓜果的寒霜。
两人擦肩而过的一瞬间，慕容雪莫名其妙的对寒霜说道：“司雅安才是恶魔！我们所有人……所有人都会被她害死的！都会死的！”
“一个疯子的话？别信！”春梅一巴掌将慕容雪推倒在地，再拽着愣住的寒霜进了阁门。
大门一关，寒霜的双手几乎快将托盘的把手给捏断了。
她问春梅，“娘娘会杀了我们吗？”
春梅一瞬不瞬的看了她半晌，反问一句，“如果用你的命来换取大皇子的命，你愿意吗？”
“我愿意！”寒霜急切的回答道。
春梅颔首，“这不就得了，天上没有白掉的馅饼，娘娘替你报仇，可她不会一点好处不收的！”
话音甫落，春梅已经拿过寒霜手中的托盘，径自进了内室。
内室已经燃上了香炉。
桃花的香气弥漫在每一处角落。
春梅放下托盘，问道：“娘娘听到寒霜刚才问奴婢的话了？”
她站在大开的窗户前，耸了耸肩，“本妃是聋子吗？”
“那娘娘还要继续留着这个胆小鬼？”春梅摆好桌子，转身走到她的身后。
她一只手扶着窗框，纤长的手指无规律的敲击着。
春梅知道她是在沉思，便悄无声息的退下了。
冰镇水果的寒气混着香炉的热浪，冰与火的交织，让内室的空气很有层次感。
而随着盘子里的水果迅速腐烂，一道雪线在金砖地面上缓慢爬行着。
“寒寒，不要闹，娘亲现在的心情很糟。”
她背对着结满冰霜的房间，阴冷的气息被阻隔在了屏障结界之外。
一个半透明的小雪人从房顶走了出来。
“娘亲，寒寒想陪在你的身边，寒寒不想一个人呆在桃花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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