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黑色轿车驶出指挥部时,卫总司令从后视镜里看见自己的卫兵正悄悄收起那份命令,车窗外的郑州城墙上,昨夜八路军战士用刺刀刻下的抗日必胜四个字,已被新粉刷的白灰浅浅覆盖。
129师的临时驻地藏在邙山深处的窑洞里,洞口伪装的柴草堆后,两个哨兵的步枪始终对着郑州方向。
军神师长正趴在土炕上批注文件,炕桌的裂缝里还嵌着晋东南战役时的弹片,那是他随身携带的老伙计。
当卫总司令的车子停在沟口时,他立刻从炕洞里摸出左轮手枪,却在看清来人时又笑了笑——这位国军上将竟只带了两个卫兵,连警卫连都没挂。
刘师长这里倒清净。卫总司令弯腰钻进窑洞,额头差点撞在门框上。窑洞里弥漫着艾草和烟草混合的味道,墙上挂满了标注密密麻麻的地图,有几处用红笔圈住的地名,正是国府命令里要求的区域。
他突然从怀里掏出那份命令,啪地拍在炕桌上:你自己看吧。军神师长展开纸页的动作很稳,目光扫过共军武装四个字时,指尖微微一顿。
窑洞外的风卷着沙粒打在窗纸上,发出沙沙的声响,像极了前年在忻口会战时的雨声。
委员长这步棋,走得太急了。军神师长将命令折成方块,边角对齐得一丝不苟。卫总司令突然扯开风纪扣,露出脖子上枪伤的疤痕:
我卫里煌不是傻子!28旅团的尸体还没凉透,就逼着我们打自己人?他的声音在狭小的窑洞里回荡,惊得梁上的麻雀扑棱棱飞出洞口。
炕桌下的炭火噼啪作响,映得两人的脸忽明忽暗。军神师长从墙缝里摸出半包,弹出一支递给卫总司令:卫长官肯把这东西给我看,就没打算执行。
火柴划亮的瞬间,他看见卫总司令鬓角的白发比上次见面时多了不少,说说看,重庆那边催得紧吗?
三天。卫总司令猛吸一口烟,烟圈在头顶散成云雾,三天内要看到郑州、许昌的捷报。
他突然抓住军神师长的手腕,这位国军上将的手竟在微微发颤,刘兄,我知道你们有办法,给我个台阶下,也给委员长一个面子,行吗?
窑洞外传来集合号声,那是129师准备换岗的信号,军神师长望着窗外渐亮的天色,突然笑了。
以后我们129师将士,在偃师和巩义、荥阳、新密、登封,乃至许昌,热烈欢迎第二战区入驻,我们一起打下了偃师、巩义、荥阳、新密、登封,我们还要去许昌支援机动二旅的部队,我们还要往南攻打驻马店、漯河、信阳、平顶山、南阳等地,我希望第二战区和我们一起抗战,一起杀向武汉。
他拍了拍卫总司令的肩膀,掌心的老茧蹭过对方的将星,这样第二战区城池就更多了,也是师出有名,名正言顺了,但是我希望卫总司令别在我们后背开枪。
“那我肯定不会,要不然我就不是人!”卫总司令猛地站起来,然后大声的说道,军靴在地上踏出沉闷的声响。
“刘师长,感谢你,感谢八路军,让我卫某人和八路军一起荣辱与共,共赴武汉会战战场吧!”
虽然卫立黄还想再说点什么,但是最终却只是立正敬礼,动作标准得像在军校考核。军神师长回礼时,两人的目光在半空相遇,没有话语,却仿佛交换了千言万语。
当卫立黄的车子驶离沟口时,卫总司令从后视镜里看见,窑洞门口的哨兵正对着他们的车敬礼,步枪上的刺刀在朝阳下闪着光。
在武汉战场上,国府军队与敌人的战斗也进入了胶着状态,双方都在不断地投入兵力,每一次的冲锋和防守都充满了血腥和残酷。
但是,这一次华夏军人没有退缩,他们用自己的生命扞卫着祖国的尊严,他们用无数华夏将士的鲜血,换来了小鬼子一个一个的死亡,随着武汉会战的继续,倒在武汉战场上的小鬼子也越来越多。
尤其是在听到偃师战斗结束之后,第二战区和八路军联手歼灭了14师团的28旅团之后,武汉会战中的国军,士气大增,尤其是被誉为抗日战神的薛司令,更是在万家岭直接歼灭了孤军深入的小鬼子106师团,创下了国军歼灭小鬼子一个整编师团的记录。
虽然没有能够完全将武汉会战的天平重新扳回到国府一方,但是至少直接遏制了小鬼子直接打入武汉会战核的目的,有力的减弱了小鬼子第15师团和第17师团加入到武汉会战之后,带给武汉会战中华夏军人的沉重压力。
而在皖南,新四军继续在敌人的后方开展着游击战。他们破坏敌人的交通线,袭击敌人的据点,让小鬼子们疲于奔命。
平津线上的365师,也趁机将防御线,再次往津门和北平更进一步,尤其是在115师的帮助之下,现在北平城内的小鬼子,只有东北角一个通道出入了。
而得到补充的367师的第二重炮团,也在陈振华的命令下,直接一份为三,一个营留在济源进行训练,从而培养更多的重炮炮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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