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华意一直清楚辛鹊对这些亲密的事情没什么需求。
经历过这么多，他就没见过辛鹊陷进情欲里理智全失的模样。
除了偶尔几次他放低姿态到尘埃里、毫无尊严去求她时，能看到她异于往常的另一面，多数时候，辛鹊都是理智一直在线的模样。
包括现在。
这绵长的吻从开始到结束，骆华意除了在最后得到辛鹊示意他起身的动作，她的呼吸几乎都没怎么乱过。
只有她腰间皮肤微微战栗的幅度，能证明她的身体还有正常反应，否则骆华意都要怀疑辛鹊到底还是不是人了。
胡思乱想之际，骆华意眼前降下一片阴影。
辛鹊一只手扣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捧着他的侧脸，吻了下去。
骆华意的大脑彻底宕机。
“等等……还没漱……”他还没说完，辛鹊就已经撬开他的牙关和他纠缠在一起。
过了一会儿，骆华意的胳膊慢慢攀到她后背上，竭力压着她继续这个吻。
许久，辛鹊才松开他。
骆华意慢吞吞去给辛鹊重新系裤腰扣。
衣物窸窸窣窣的磨擦声响过后，工装裤重新恢复到之前的姿态。
“辛鹊……”骆华意最后泄愤似的蹭了蹭她的小腹，“我怎么觉得你无情无欲的，比我这个程序还像程序？”
辛鹊笑了笑，一如往常没回答他这个问题，“别胡闹。”
骆华意已经习惯了她的无情。
辛鹊几乎没有七情六欲。
他早就该知道。
骆华意替她整理好衣服，才从她让开的空间爬回副驾驶。
无所谓。
一旁传来辛鹊调整座椅时机械滑动的声音，骆华意的视线落到车窗外逐渐开始后退的路灯上，心中扭曲的思绪顺着不断提升的车速，肆意生长。
无所谓啊。
骆华意反倒庆幸自己如今可以在各种载体之中切换，辛鹊去哪儿他都如影随形缠在她身边。
这一路的旅程，有不少不长眼的人跟她示好……
辛鹊别的事情上阴险狡诈常常违背承诺，就这件事，倒真是说到做到，答应他之后，没接受任何人的情意。
她身边能做这种亲密无间的情事的……只有他。
骆华意看着一旁驾驶座上单手把着方向盘的女人，眼中多了一丝笑意。
给不了他最想要的爱，也无所谓。
那他退而求其次，只要她身边那个独一无二的位置上永远只有自己……也不错。
退而求其次……
“下雨了。”
骆华意撑开伞，快步走到辛鹊身边，锁好车，一起走向他们临时的住处。
“对了。”进旅馆走廊之前，骆华意一把拉住她的手腕。
“今天是七夕……”骆华意压低声音，掰着她的肩膀看向自己。
辛鹊刚想说什么，就看到打开在她面前的小小的丝绒盒子。
骆华意将款式低调的戒圈推进她的无名指，语气竭尽温柔，“这个又不碍事，就当哄哄我……别摘行不行？”
辛鹊“……”
她一脸复杂，“所以你今天偷刷我账户，去买了这个？”
骆华意眉头一皱，“所有的财产都在你那，我只能从你那拿钱啊。”
骆华意察觉事情走向又要跑偏，强行将七夕应该有的氛围掰了回来，“你别管这个，你看着我。”
辛鹊“……”
骆华意拦住辛鹊要离开的步伐，推搡着她往消防通道里走，“让程徵自己住那处套房算了……我们重新开一间，行不行？”
消防通道的门刚阖上，骆华意就将人抵在墙边不断去吻她，试图通过哀求讨好让她同意他的要求。
辛鹊“……”
她理解不了骆华意的脑回路。
按理来说现在他和程徵是同类程序，怎么骆华意表现的比正常人还……
“就今天晚上，把今天晚上的时间空给我一个人……”骆华意搂着她的腰，俯身在她耳边，含着她的耳垂含混不清乞求，“求你了。”
“辛鹊……”
“主……”
辛鹊总算从男人断断续续的乞求里听明白他的意思。
“今天很特殊？”辛鹊拽着他的头发让他拉开距离，反问他，“你想过这个节日？”
从离开上城之后辛鹊就一直飞驰在逃亡的路上，因此她对这些没什么实用性的节日毫不在意。
当然，就算她从前给霍家卖命时也是一样。
骆华意眨眨眼睛，语气隐隐有些期待，“嗯，我想和你一起，你答应我行不行？”
辛鹊被骆华意缠的头疼。
……
骆华意反锁上房门之后将房卡随意丢到一边，立刻将辛鹊拥进怀里。
男人密集的吻落到辛鹊耳边，余光略过她手指上的戒圈，眼尾多了一丝笑意。
像是怕辛鹊误会似的，骆华意抱着她坐到靠窗的床边，“辛鹊……礼物不止是那个戒圈，还有别的。”
落地窗外车水马龙，正是这座城市最热闹的时候。
夜空中划过一道又一道细小的银色光线。
很快，那光越来越密集，越来越刺眼，连成一片，像是流星雨，不断坠划过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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