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闹钟响了好几遍之后，苏渔才从睡梦中苏醒。
她疲惫的睁开双眼，却看到乔念正一眨不眨地盯着她。
苏渔被吓得瞬间清醒了，她注意到乔念眼下大大的黑眼圈，担忧地问：“你不会一晚没睡吧？”
乔念默默地点了点头。
等到其他人也陆续醒来，乔念突然发出一声长啸：“我想唱歌！”
卢子琦迷迷糊糊地伸出手，放在乔念的嘴边：“话筒给你，唱吧。”
乔念抓住卢子琦的手，有些无奈地说：“不是这种随便唱唱。”
苏渔一边下床刷牙，一边试探性地问：“乔家会同意吗？”
她的话顿时让乔念有些犹豫，乔念缩成一团，低头看着自己的脚背，心里也没了主意。
就在这时，门外匆匆闪过几个身影，隔壁班的女生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和同伴聊天：“你说我唱《全是爱》能不能行啊。”
“怎么不能行，就你那歌喉，绝对杠杠的！海选第一非你莫属。”
“那你听听看。”
说着，拉锯般的噪音传进了乔念的耳朵。
她惊讶地张开嘴巴。
就这样？
那拉锯声越唱越难，越唱乔念心里越窝火。
偏偏门外的女生还在鼓励：“太好听了！我跟你说你就这么唱，这要是被选上，可就登上大舞台了。你以为内娱能有几个全开麦还是直播的舞台，错过，可就没机会了。”
乔念揪着床单的手猛然松开。
下定了决心。
舞台就在自己眼前，就算没有结果，尝试过总比默默懊悔的好。
想到这里，乔念毅然跳下床，对着苏渔坚定地说：“我要去参加，哪怕只是站在上面唱一首歌，我也要去！”
苏渔听了，比了个“ok”的手势。
接着，她转身对赵沐晴和卢子琦说道：“从现在开始，我们312宿舍正式成立乔念粉丝后援会！”
她指着赵沐晴说：“你，会长。”然后又指向卢子琦：“你，副会长。”
卢子琦和赵沐晴对视一眼，好奇地问：“那你呢？”
苏渔眨了眨眼。
“我当黑粉啊！等乔念火遍全球，我就是黑粉头子，到时候什么黑料我都能第一时间知道，反黑这种事还不是小菜一碟。”
乔念轻轻弹了下苏渔的后脑勺。
“真有你的。”
三人嬉笑间，乔念开始收拾自己。
她简单地化了个淡妆，穿了件薄荷绿的包臀吊带长裙，脚踩一双12厘米的高跟鞋，棕栗色的卷发自然垂落，每一根都呈现出完美的弧度。
乔念背起她的Birkin，对着宿舍三人说：“走了，我的后援会粉丝们。”
*
农大礼堂外面，参加海选的人已经排起了长长的队伍。
乔念填完个人信息后，拿到了自己的海选号——389号。
苏渔和赵沐晴等人举着伞，站在乔念身旁，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
这时，有个人拍了拍苏渔的肩膀。
苏渔回头一看，是周应淮，他手里提着四瓶冰水，在苏渔眼前晃了晃。
“这么热的天，喝点冰水会舒服点。”
周应淮笑着说。
苏渔摆摆手说：“不用了，我有水。”
乔念也婉拒了，她怕喝冰水嗓子会哑。
苏渔从背包里拿出一瓶常温的矿泉水，递给乔念。
乔念摸了摸苏渔的脸颊，开心地说：“还是我们家小渔贴心。”说完，她白了周应淮一眼，问：“你来这干嘛？”
周应淮摸了摸鼻子，眼睛不自觉地瞟向苏渔，说：“就是顺路，刚好路过。”
他的出现，很快就引起了低年级女生的注意。
周应淮习惯性地露出微笑，和她们小声打着招呼。
卢子琦悄咪咪和苏渔吐槽：“我要是找男朋友绝对不找周应淮这种。”
苏渔赞同的点点头。
赵沐晴在一旁接着话：“没有边界感的男生最恐怖了，打着朋友的旗号，做着情侣才会做的事情。”
苏渔在一旁适时补充：“关键这种，你和他说，他自己还不觉得有什么，还觉得是我们女生太敏感。”
“对对对。”
三人异口同声的说道，然后不着痕迹地和周应淮拉开了距离。
说话间，队伍在缓缓挪动。
另一个出口，人群陆续涌出，众人脸色各异，有的还在抱怨礼堂的音响音质太差。
终于，礼堂的空调风吹到了苏渔等人的身上，她们知道，海选现场已经近在咫尺。
上午十一点半，距离乔念上场仅剩下三位选手。
由于不能靠近舞台，苏渔她们只能退到礼堂的最远端，远远地凝望着乔念。
乔念不停地用手机翻看歌词，耳机里播放着伴奏，她的掌心微微湿润，内心在不断地告诉自己要镇定。
每当乔念的目光投向远处，苏渔都会挥手致意，为她加油打气。
“下一位，桓嘉年。”
站在乔念前面，面容清秀的男生走了上去。
他拿起话筒，开口说道：“各位评委老师好，我是动物医学专业大四六班的桓嘉年，接下来我演唱的曲目是《月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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