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毕，时澋抬头，正好对上裴菲那毫不掩饰的目光。
在裴菲进来的时候他就知道是她，冲她笑了笑，“要学吗？”
这么文雅的事情裴菲还很是从来没有干过，伸了伸自己的手指，也不知道它们听不听话。
挨着时澋坐下，手指僵硬的放在琴键上。
“放松，很简单。”时澋安抚她。
裴菲确实放松了，放松到她已经控制不住自己的手指了，感觉每一根手指都有自己的想法，她的记忆力很好，时澋弹过的地方她都记得，但是并没有太大的用。
琴声在房间里回荡，悠扬悦耳的声音中总会掺杂着几分不和谐的声音，硬生生的把这动听的琴声破坏了个干净，听的下面的云城直皱眉。
“这是谁弹的，怎么这么僵。”第一次他知道弹钢琴也有跑调的，尤其是对于他这种对音感很敏锐的人来讲。
他上去正好看到并排坐的一对儿男女，只看背影就会觉得宛若一对璧人，而听到那琴声他只想说这两个人一点都不合适！
那可是时老师啊，这么好的曲子都被毁了，如果可以他希望坐在时老师旁边的是他，他一定比这好一万倍！
对于裴菲那明显奇怪的琴声时澋仿若未闻，如果云城看到他的表情就会觉得更加无法接受了。
时澋面上带着不易察觉的宠溺和温柔，“弹得很好！”
站在门口的云城眼睛都要惊掉了，这还是那个对于音乐要求很高的时老师吗？
对于时澋的夸奖裴菲是信的，虽然她觉得有哪里不对，但是他没有必要说谎话骗自己不是吗？
裴菲鲜少谦虚，这回倒是谦虚了，“我的手指有自己的想法，是它们的功劳。”
也不知道时澋是听到了哪句话，低笑出声，望着她，眸子里情绪复杂，又像是通过她去看另一个人。
对于这一切裴菲无从察觉，还沉浸在自己刚刚弹的曲子中，有人夸她，她就有兴趣继续，按照记忆中的又弹了一遍。
两个字：难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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