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末的笑容突然停滞。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况。
季末的内心此刻都要炸开了锅。
“？？？” “这是什么玩意？”
“我靠？”
“这肯定是对方故意恶心我的。” “这是对我言语的报复。”
“肯定是这样的。”
可看着对方认真的神情，季末第一次感到活着是如此的蛋疼。
“不是吧哥们，来真的啊。”
但很快，季末就将自己的心思沉寂。
战斗随时都可能一触即发，自己不能再被这些事情分神。
只是刚想到这些就破了攻。
“我尼玛怎么可能不会被影响，学会了学会了，这一招真是阴暗。”
季末的目光扫向男人顶跨的地方，抬起仅存的左手。
手掌合拢，大拇指跟食指伸出，拉开一个一厘米的缝隙。
“你，还不行。”
男人愣了一下，随后明白了他的意思。
这一次他的怒火再也控制不住。
宛若恶鬼的哀嚎在季末耳边响彻云霄。
“季末~！你不得好死！”
这就是，压倒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狂烈的气息骤然爆发，一瞬之间，矮小的男人便如炮弹般冲到了季末身边。
他那短小的手臂上被覆盖上一层黑色的液体，液体快速凝结，长出如鳞片一般的硬刺。
好在这样的速度还在季末的反应范围之内。
虽没了【凌渊】的加速，季末还是一个翻滚躲开了第一波攻击。
男人迅速的攻击打到古树上，褐色的树干骤然出现一道裂缝，漆黑的光芒自裂缝中闪耀，一瞬之间便将整个树木化作齑粉，融入到尘埃之中。
季末看着这狂暴的手段目瞪口呆。
虽有预想到对方的强大，但这手段也太过了吧。
季末看着转过身子的男人，想象着这一拳打到自己身上的样子。
“嗯……大概率火墙是抵挡不住的，不过应该能吸收百分之三十的力量，剩余的爆发力打到自己身上，虽不会跟树木一样打成齑粉，但自己也必然会遭受重创。”
“嗯？”
男人并没有如季末所预料的那般，迅速发动第二波攻势，他站在原地，目光死死的盯着自己，手臂上还有些颤抖，季末看向他进攻的手臂，其中覆盖的黑色鳞片早已不见，血液从拳头上流淌，攻击的那个拳头也像是肿了一大圈，就好像过度消耗一般。
这不免让季末嘴角抽搐，“额，是不是我的挑衅过于好用了，让对方失了智，将压箱底的绝活用出来了？”
这种可能并非没有，但决不能再现在相信这个原因，倘若坚信这个想法，就容易轻敌，季末眼睛微眯，对方既然不发动攻势，那就轮到自己了。
炽烈的火焰从掌心涌动，化作长枪的模样。
这一次没有习惯的右臂，季末催动的很慢，男人看着季末的一举一动，却没有做出闪避的动作，而是站在原地，将双臂抬起，袖口之下露出一根玉镯，玉镯闪耀光芒，宛若波浪的光晕在他四周散发。
明显的防御姿态，季末手持长枪，准备奋力一掷，却在即将掷出的那一瞬间收了手。
“不对，这么明显的漏洞”
“难道说，进攻才会引起场景的变化，进而遭受压制，之所以不进攻，就是在诱导自己这么做，难怪最开始他不进行偷袭，而是跟自己交谈。”
强行收回赤焰枪，反作用力让季末吐出一口鲜血。
可转念一想，似乎更不对劲，可收回赤焰枪后，哪怕是季末也要调整一番。
这一次男人调整好了，他从地面掏出一股猩红色的雪，向季末这里抛来。
雪花抛出的距离很短，可又在即将落下的一瞬间转移到季末身边，擦去嘴角血液的季末突然感觉身体无比疲惫，丹田中存储的灵气也在一瞬间消失了五分之一。
季末眉头紧皱，有些震惊的看向对方“削弱？”
只是季末无法确定这是对方的功法，还是法器，亦或是这陷阱造成的。
站在原地调整的男人露出微微笑意，感受到自己的袭击成功后，他的右臂再次覆盖上一层粘稠的液体，他深吸一口气，然后踩踏地面，再次如炮弹般飞出，直奔季末的面门。
这一次季末并不打算闪躲，对方的速度并不快，这一次的气势也远不如上一次那么强烈，而且季末还不清楚刚才究竟是什么情况，必须要实打实的面对一下。
他将【火墙】催动到最大程度，目光紧紧盯着袭来的男人，炽焰长枪从他的掌心凝聚。
火光与拳头碰撞，发出剧烈的声响，周围的树木都在这一攻之下化作粉末，地面只剩下被烧焦的泥土。
剧烈的尘埃如雨从天空落下，赤红色的雾气从中散发。
赤色长枪从云雾中透出，以精准而又刁钻的角度，直奔男人的腰腹。
这一次男人没有再次休整，而是一个侧身，将近在咫尺的赤焰枪躲了过去。
但显然，他并不知道赤焰枪后续的变化。
刚刚离开腰间的赤焰枪骤然炸裂，赤红色的云雾中，一柄长剑从中飞出，闪烁着银色光芒的剑身恍入男人的眼瞳，这一击，太近也太快，避不开了。
长剑却在接近男人的一瞬间，熟悉的感觉再次袭来，季末的大脑突然恍惚一下，原本充足的灵气再度削减五分之一。
短暂的失神让男人成功脱离。
回过神的季末眯着眼睛看向男人。
“不对，很奇怪。”
“非常奇怪。”
“这是什么手段？”
季末看着男人破碎的衣服，他给的迷惑性实在太强，先前施展时还有动作，可这一次发作却没有任何前摇，这究竟是怎么做到的？
脱离季末攻击范围的男人长舒一口气，如庆幸般的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看向季末的眼神也变得忌惮，他张开口，用沙哑的声音说道。
“果然不愧是季清宁的儿子，也不是随手摆弄的东西，你这力度，已经二转中段了吧。”
“这才多久，就赶上了我的境界。”
季末没有回应，只是警惕的看着对方。
对方的手段极其诡异，季末不打算打持续战，所以自一开始就用尽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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