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两个人一直沉默到民政局。
离婚证到手的那一刻，陈月影忍不住去看莫皓泽。
他浅笑着看她，“我先送你回去。”
陈月影下意识拒绝，“不用了，我打车。”
“我送你吧，最后一次。”
工作人员偷偷看着这俩人，不仅颜值超高，男人对女人那么温柔， 看起来不像是离婚，反而像是结婚的。
最后一次。
这几个字触动她的心弦， 陈月影跟着莫皓泽上车。
她没有坐副驾驶。
车子走到大门外面，陈月影说：“就停这吧。”
“好，我送你进去。”
“不用了。” 陈月影不想回头看，她的步伐有些乱。
包里装着她和莫皓泽的离婚证，隔着皮包，她似乎能感受到从包里传出来的热度。
“月月。”
杨庭傲坐在湖边的亭子里，特意等着陈月影。
陈月影把包往后移，笑着走过去，“外公。”
杨庭傲只看着她不说话。
陈月影笑着说：“外公，怎么了？”
杨庭傲活了这么多年，上一次难以开口，还是对白欣青。
他张了张嘴，想问问她离婚的事，又想到她一定会说没事。
他问，就会勾起她的伤心事，倒还不如不问。
“就是想问问你在这里住得还习惯吗？”
陈月影扶着杨庭傲，“在自己家当然住得很习惯。”
她一句话就把杨庭傲哄得笑嘴常开，“你这丫头，就会哄我这个老头子开心。”
“那外公你喜欢我哄你开心吗？”
杨庭傲一笑，脸上的皱纹就更加密集，“喜欢，外公最喜欢你了，你外婆若是在世，一定也很喜欢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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