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云眉头紧皱，转头歉意看向夏绾娘：“萧夫人，你跟我来吧。”说着看向身后的女子：“你们也一起过来。”
其他人都不敢说话，跟着两人身后走进了云芝刚刚走进去的营帐。
夏绾娘走进了营帐，这里真的如云芝说的一样，里面都是一张张的床，而床底有一个箱笼，应该是给她们装私人物品的地方。
云芝现在躺在一张床上，侧躺背对着众。
香云看向夏绾娘：“萧夫人，这里没有凳子，你要是不嫌弃就随便找张床坐。”说着又连忙补充道：“床单我们都刚洗过，最近这里也没有男子来过。”
夏绾娘倒是不在意，随意找了一张床坐下，看到其余人都下意识都远离她，都挤在了其他的床上坐着。
香云其实心里挺忐忑的，她们的身份很尴尬，现在西北军换了将领之后，就不再进入这里了，这让她们不自觉地有些心里慌乱了起来。
她们不知道等待自己是什么，这样没有将来的日子，让她们感到了绝望。
夏绾娘能察觉到她们的紧张：“你们不用紧张，我这里现在有两条路，都很难走。”
云芝本来不想搭理夏绾娘的，听到她这句话气又不顺了：“既然都很难，还来问我们做什么？你们愿意让我们去走哪一条就走哪一条，问我们有意思吗？我们有反驳的权利吗？”
她说完眼睛都赤红了，眼里的怨恨和仇恨藏都藏不住。
夏绾娘并没有因为她的发怒而生气，未经他人苦莫劝他人善，所以她不会去劝说：“你可以听完再决定，对于你们现在来说，并没有冲突。”
香云走到云芝身旁，拉了拉她的手腕：“云芝，萧夫人说得没错，我们先听完再说好吗？”
云芝没再说话，扭头不去看夏绾娘。
夏绾娘平静地说道：“现在的西北军不会设立这个特殊的女子营，所以你们现在只有两条路可以走，第一条路，送到其他军营...”
“我就知道。”云芝不等她说完就说道。
夏绾娘看向云芝，她语气了凄凉和绝望，根本掩盖不住：“第二条路，你们学包扎，学换药，学照顾受伤的士兵。”
所有人都齐齐看向她，有些不可思议地看向她。
香云有些吃惊地看着她：“你，你的意思说，我，我们可以不接待士兵了？也不用去其他军营？”
夏绾娘点点头：“对，但是相对地来说，这条路也不容易，战场上会随时死去，你们面临的会比现在更难的处境。”
香云知道她们这些女子的命运，她们都会死，只是什么时候死而已：“我们可以吗？”
云芝拉了香云一把：“你是脑子坏了吗？还是待在这里的时间长了，让你都忘记了他们是怎么对待你的，你现在还要去照顾他们？”
香云看向云芝：“不是所有人都是那样的。”
云芝扭头不去看她。
夏绾娘看着她们：“你们可以不用着急回答我，等你们想好了可以让守卫的士兵给我传话，是想做一名医女，还是想要做一点朱唇万人尝，都是你们的选择。”说完她就站起来准备离开。
掀开营帐手微微一停：“我没有办法去改变你们的现在，但是我想努力去为你们改变未来。”说完人已经走出了营帐。
云芝看着营帐晃动的帘子，神情复杂地不知道在想什么。
夏绾娘从营帐出来，和守卫的将士说了一声：“她们要是找我，还麻烦你们给我带句话。”
士兵笑着点头：“放心吧，我们会第一时间去找你。”
谷满走在她身边：“夫人，我们现在去什么地方？”
“去军医营，我也得去看看昨天教他们的东西记住了没有。”夏绾娘说着朝着军医营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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