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警察同志啊，这学校闹鬼啦。我刚刚在传达室就听到一个声音，我听到了，真的听到了啊！”
两个民警扶着一个还在手舞足蹈，穿着保安衣衫的大爷往外走。
秦慈和萧城暮看着脚上只有一只鞋的老头儿，两人心下一沉。
“萧队，这老头儿躲在教学楼杂物室里，我们刚去搜查时候找到的。”
民警如实相告。
萧城暮点头，看着还有些收到惊吓的老头儿，现在也问不出什么估计。
他皱眉说：“通知负责人，立刻调监控，看看今天都有什么人进入了学校。”
秦慈看着陆勉传给她的位置，在地图上看离得都不远，但是一个个排查也非常不容易。
现在街道上警察的密集程度，几乎顾小沐一冒头肯定就会被发现，她的目标为什么变成萧城暮，只是因为下午的事情恼羞成怒了？
“不是我说老大你怎么刺激这女的了，还学会先发制人了。
你刚发过来拿东西，别说半小时了，就现在出动这警力，都快赶上上次岛上出事出动的警力了。
简直全覆盖地毯式搜索啊。”
阿耀刚刚搜完一个仓库，灰头土脸地出来看着老大重新发过来的消息，直接一个电话打了过去。
“废话个锤子，人是我跟丢的啊？”
萧城暮一手勾着秦慈的衣领不让她乱跑，一手拿着手机咬牙切齿地对
阿耀气鼓鼓地盯着手机，完全没有话反驳。
他感觉再不说话老大就要挂电话了，赶紧说：
“老大，这障眼法太可恶了，你说她手里到底有没有人质啊，她到底要干嘛？”
“你去揣度一个疯子的想法干嘛，找到她不就知道了吗？”
萧城暮看了一眼手机，阿耀怎么还钻起牛角尖来了，说完挂掉了电话。
他松开抓着秦慈的手，上下打量着整个体育馆。
“你好像确定她在这？”
秦慈看着萧城暮一直在打量体育馆的模样，说完从地上捡起一根小铁丝，直接撬开了体育馆的锁，随手推开了门。
她回头看着萧城暮，指了指里面，示意他进去看看。
萧城暮低头用手指把秦慈的小哨子从衣服里勾出来，从身后拿出枪，两人进入了体育馆。
地上散落着有些破旧的垫子，胶质的地面，一走一过留下了脚印。
秦慈和萧城暮蹲在地上，两人背靠背观察了一下，这边地上除了他们两个人的脚印，并没有其他脚印。
两层的体育馆，内部的墙壁都有些发霉了。
“这体育馆锁的时间不短了啊。”
萧城暮看着墙上的痕迹，叹了口气说。
“你俩在这干过啥？”
秦慈环视着周围，带上手套和鞋套，走到电闸边，推上去，萧城暮在另一边开着开关，也没有反应。
电被切断了。
“我们上学时候这体育馆刚落成，在这边还算是比较比较好的体育馆。我们两个是一个班级的，那时候我对她其实也没有什么印象。”
萧城暮听着秦慈的话，隐约觉得自己好像忽略了什么，用手电筒照了一下秦慈的方向，清了清嗓子说。
“队长，说重点。”
秦慈在黑暗中微微低着头笑了笑，缓步走回萧城暮身边，踮起脚低声凑到他耳边说。
“重点就是，当时我不想上课在这偷偷睡觉，就听到她哭哭啼啼的，后来通过热心同学了解了一下，才知道原来是学习压力太大。
她那个时候有些……自卑，还总被同学欺负。
后来我和她说，很多事情都不是她的问题，学会把问题扔出去。
大概就是这一类的话吧。要不是她非得找事儿，我都忘了。”
萧城暮仔细回忆了一下，大概就这些吧，好像也没有什么遗漏。
这怎么领证第一天就被查岗了呢？
自己根本对谈恋爱就有精神洁癖，没有前女友，这怎么还冒出来一个狂热追求者。
还搞这么大动静。
秦慈这是吃醋了吗？
已经问了自己两次了。
一定是吃醋了，不对，可能是秦慈之前没有喜欢过别人，这种情绪她也很陌生，所以才板着小脸。
萧城暮思及此，感觉紧张的气氛自己要是笑好像有点不合适。
但是……嘴角压不住。
“嗯？”
秦慈仰着头看着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想什么的萧城暮，她的手电筒扫过去，这家伙站在那里笑啥呢？
线索找不到人也找不到还在那笑，队长今天也没磕到头啊。
寻思什么呢这是。
“放心，我自己选的家人，只有你一个。”
萧城暮走过来，俯身凑到秦慈耳边小声说。
秦慈歪着头，看着萧城暮放大的脸，这家伙……怎么这个时候还在想这个。
“赶紧干活，不许开小差了，分开找一下。”
萧城暮看着秦慈平静的模样，感觉两人信号好像没有对接成功，直起身子撂下一句话，往深处走去。
秦慈挠挠头，这家伙，变脸比翻书还快，这可怎么搞。
她现在觉得，萧城暮怎么比那些疯子还难搞，有时候真的搞不清楚这个家伙到底在想什么。
几秒之间，秦慈顺着楼梯上了二楼，这个体育馆不大，所以两个人就算分开，她也大概能通过声音确定萧城暮的位置。
萧城暮看着这个体育馆还是熟悉的模样，那时候自己体育比较好，这个地方简直太熟悉不过了。
他现在站在两扇相对的门之间，随手打开了一扇门，看着原本朴实的办公室，此时贴满了自己的照片。
从小到大的照片，有些角度一看就是偷拍出来的。
萧城暮走进这间办公室，随手摘下一张照片，他都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被偷拍了这多照片，难道是自己警惕性太差了？
他看着手里这张自己穿着警服站在市局门口和阿耀说话的照片，紧紧抿着唇，忽而他感觉到桌子上的玻璃台面似乎正在反光。
萧城暮抬眼看到角落里的一个球形监控正闪着红灯正在工作。
他刚转身要出去，脚下的地面一下子被打开，整个人飞快地下坠，没来得及发出声音，地面重新合上了，整个房间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秦慈下楼来循着脚印也来到了办公室门口，推开虚掩着的门整个人都十分震惊，她低头，地上的地毯似乎有偏移交叠的痕迹。
萧城暮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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