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就在这种寂静的环境中，听着外面叽叽喳喳跑过去的小学生，久久无语。
“小王啊？”牛建国缓缓开口。
“哎！”王舒聚精会神的瞪着眼睛。
“你家那小丫头也该上高中了吧？”
“嗯，也是今年。”
“我记得好像是和小西差不多大吧？”
“对，就差俩月。”
牛建国点了点头，抬头看向王舒，“在市一中吧，我记得你家那小丫头可认学了。”
“...啊。”
王舒一愣，尴尬的讪讪一笑道：“没有，也在四中，那丫头和我一样脑袋笨，随我来就认学，但是就是学不好哈哈。”
“哈哈，哈...”
见牛建国沉默的盯着他，王舒的笑也被卡在喉咙里，变成尬笑，最后低头沉默了起来。
抿了抿嘴唇，王舒后背冒出冷汗，他不敢抬头，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这个老家伙看出了什么。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王舒腿都要抽筋了才听到牛建国重新发话。
“行，四中也一样，一诺是好孩子，唉~都是好孩子啊！”
牛建国缓缓起身，拿起手机倒在床上，重新翘起二郎腿沉迷于虚幻的小说世界。
“哎，嗯嗯。”
王舒也不敢多说，飞快的收拾完桌子上的垃圾，拿着餐盘倒退着走了出去。
啪——！
一路逃也似地走到车边，放下饭盒，坐进车里哆哆嗦嗦的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王舒才缓过神来。
在老头身边的压力是真的大，那双浑浊的老眼好像能洞穿他的内心一般，王舒一点都不敢与牛建国对视，无形的压力压得他大气都不敢喘。
“呼~人老精，马老滑啊！”
王舒靠在椅背上叹了口气，看车走远，停在路边翻出手机拨通了出去。
嘟嘟嘟~
“喂，老爸？”
“嗯，你人在哪呢？”
“我？我在四中呢！怎么了？”
“没怎么，吃饭了吗？跟我去吃点？”
“嗯...我吃过了，晚上回家再吃吧。”
听到女儿拒绝，王舒眼中闪过一抹失落，他感觉很对不起自己的女儿，但只有这样她未来才会更好。
“那好，吃饱知道嘛，钱不够我再给你打...”
“不够，你再给我打五十块吧！”
“什，什么？”王舒一愣，还以为自己听错了，这还是他记忆中女儿第一次向他要钱呢！
二话不说，王舒立马打过去二百。
“自己想吃啥就买点啥，那个，看到小西也别忘了分给他点啊。”
“嗯好！到我了，到我了！”
“...啥？什么到你了？”王舒听的一懵。
等了一会，电话那边才传来声音，还有阵阵惊呼声。
“啊~中了！我不跟你说了，晚上再见吧，拜拜！”
“哎！小诺，你和牛镇西...”
听着电话里的忙音，王舒无语的抿了抿嘴，丫头长大了不好管咯。
轻轻叹了口气，看着收款信息下那张笔芯的表情包，王舒轻轻一笑，启动汽车驶上大路，一路飞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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