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那些窃窃私语声清晰地传入通尘耳中，他才确认眼前真的不是幻觉。
道悟，他是真的回来了。
“让你一个人管这么多弟子，辛苦你了。”
“不辛苦，我们万佛宗的弟子都很听话。”通尘说。
“得了吧，你刚才抓狂的样子我看得一清二楚，不过我也心疼这些弟子，不知道长老有没有一言不合就罚他们去扫佛堂？”
道悟装模作样地叹息，目光怀念地看向四周。
听见对面的挖苦，通尘长老难得没有黑脸，他只是紧紧抿着唇，目光始终停留在对面苍老又熟悉的脸上。
在对面转回视线看向他的时候，又快速背过身，不甚明显地擦拭着眼角，“本长老都是按规矩办事，又没有冤枉他们，你心疼他们做什么？”
道悟好笑地将他这些小动作尽收眼底，颇为夸张地说：“哟，通尘长老这是怎么了，难不成是沙子进到眼睛里了？”
“还是看到我回来，高兴得哭了？”
“我是为念一高兴，没有你的份儿。”
通尘长老的神情有几分不自在，抬头一看发现四周的人都在看他，立马板着脸大声驱赶，“都别看了，一个长老外出游历回来了有什么好看的，都给我回去练功。”
四周弟子哪里还敢留在原地，顿时一哄而散。
许是觉得丢脸，通尘借着驱赶弟子的由头，迈步也要走，可真走了两步又有些犹豫。
道：“你既然回来了，招生的任务还是交给你，渡真他们也有许久没见过你了，我们选了几个长老，你正好一道过来把把关。”
对面自顾自走在前面，步伐却是比以往慢很多。
看透一切的道悟无奈地摇摇头，感慨道：“看来你是改不了你这个嘴硬了，罢了，我让让你。”
“你到底走不走？”
“走着呢。”
“动作快点，别慢吞吞的，三清他们还等着。”
我第一天回来你态度能不能好点，不然我躲回鬼界去，你到时候可别哭。”
“什么？你又要把你招生的工作丢给我？我都帮你做了多少年了！”
“知道你这些年辛苦，我明日也开始帮你管弟子行不行？”
“从今日起我不会再帮你招生，以后你都自己来。”
“知道了知道了，做师兄弟这么多年，还是这么小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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