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是谁！？”
感受到恐怖的毁灭气息将自己牢牢锁定，禁锢，青年惊惧颤声问道。
他听到了吧什么？他竟然从苏辰嘴里，那完全陌生自问自答的声音里，听见了上界二字！
他一度怀疑自己耳聋了，这是一场幻觉，或梦影。
苏辰另一只手一把抓住锋利长剑，猛的一把将其硬生折断，睁开双眼。
那是一只比月白，洁亮，内含金色，异样的瞳孔。
另一只则是与之前的完全一样，并没有改变。
“我是谁？我也不太知道，记得我是谁啊。是一个老头？还是一群老头？不对，也不对。应该是一位手持利剑之人？
把我打碎，打得支离破碎。是他们？还是他呢。不重要了，谁又记得呢。”
苏辰睁着的金色左眼，在右手掌缝中来回上下跳动。
紧接着，心脏也开始剧烈，有力而秩序的跳动着。
砰砰砰……
“我允许你挣扎，反抗。你随时可以。”
他邪笑着，一把将青年那高大的身躯举起，像之前他扼住苏辰的脖子一样。
由于身高之差，青年半跪在地上，喉咙滚动，不断挣扎，却是一直无法在苏辰手里撼他动半分。
青年怒目圆睁的双手发力，用尽全力的想掰开苏辰轻放在自己脖子上的手。
可无论如何，他的大手始终都掰不动，那只与自己相比之下小得许多的手臂。
“这就没了？”
苏辰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表情充满了不可置信。
青年也是瞪大着眼睛，只不过是嘴里朝外冒着血沫子。
随手丢掉死了还抓着不放的尸体，苏辰嘟囔了句“无趣。”
望着地上一动不动，冰冷的尸身。
苏辰冷漠自语道“白白浪费了我这么多年的隐忍，积累，提前觉醒！
那等令你们蝼蚁望尘莫及的垃圾货色，我都忍住了。都怪你小子，干嘛非要忍不住自个儿作死呢？跨越两大境界杀敌。这偌大的下界，也只有你一个吧？”
沉默了良久过后，苏辰气吼道“你毕竟不是我啊！你个白痴。”
双生花，其实当时是怪它自己抢不到罢了，将一切都推到了苏辰身上。
“才补全了几缕。分毫不到。还有，我到底是谁……”
金色的瞳孔望着洁白无瑕的月光，思忆自语。
它目之所及，似乎要将整个白月时空望穿，记起所有往事，可又无从追起，寻溯。
“天杀的记忆。一定不要让我记起自己是谁，否则我必然要战穿所有星域，亲手将你们一个个给揪出来……星域？等等。话说这又是哪座星域啊。
苍诀，嗯……好想记起了什么了。
等等，这儿该不会是！罪恶之城，混乱星域吧！究竟是哪个浑求啊，天杀的东西，把我俩给甩到这鸟不拉屎，连鸡都不生蛋的地方啊！我诅咒你祖宗前后，十八代的，生儿子通通没屁眼！”
金色瞳孔一阵放大，缩小，诡异无比。
苏辰仰天大吼，吼完对着前方山体用力轰出一击；觉得还不够解气，抬手对着自己胸口就是两三拳。
脸上表情被那只诡异的金色瞳孔所感染，震惊，怨怒，不甘。
在骂完，发泄好之后，眼睛呈现的金色褪去，逐渐被清澈所代替。
伴随着它的消失，苏辰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咳什么咳，小子。”
苏辰环顾四周，空无一人。
独独的一轮圆月下，冷风吹来，汗毛倒立。
“江爷爷？”苏辰试探性的喊道。
见听风声吹动很远处完好的草木，仍旧没有回应，苏辰又喊了几声。
“花花？星河哥？天青……是你们吗？你该不会是老牛吧？你出来啊，我不怕。一点都不怕。你们出来，好不好？”
他双眼湿润，丝毫没有感到害怕，反而期待见到几人。
“水伯伯，对不起。”满眼带着期望，开心又难过的泪水滴落到地上。
“啊呸！臭小鬼，我的声音有这么老吗！还爷爷。”
听见这道完全陌生的声音，苏辰愣了一下，急转身向身后望去。
仍然空空如也，除了月光下的花草，木石。还是花草，木石。
“你是谁，出来！”
苏辰怒道。本还有些开心的笑意，在这一瞬间全散于无。
他敢保证，只要揪住这个没有礼貌的家伙，在顷刻间不把他打死，他苏州跟着他姓！
“我说你们能不能不要老是问这么些无聊的问题啊！你是谁，你是谁。我是你爷爷……”
“我才是你爷爷！”苏辰怒道。
“我是你爷爷的爷爷的爷爷！”
那道声音在听后，不满意的沉寂了下去。
“喂，你说话啊？你是不是走了？你是谁？”苏辰好奇问道，见无人搭理自己。
他跑到四处寻找了起来，一番寻觅无果后，他竟徒手搬开，挪移千斤，上万斤巨石。
企图找出这道声音背后的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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