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
齐妩和顾知寒摊牌，手上的叉子戳着盘子里面的西蓝花，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不回国。
顾知寒放下叉子，叹了一口气，“算了，不回就不回吧，现在这样也挺好的。”
知道他们两个人的事情比较复杂，一时半会儿也急不得。
两个人吃完饭，顾知寒把齐妩送回家，从口袋里面拿出一个优盘递给她，“照片都在这里边了。”
“这么晚了，你还要回去啊？”
顾知寒倚靠在墙上，“怎么？你要邀请在你家睡吗？”
“.....”
还是以前那副不正经的样子。
“我敢答应你敢睡吗？”
果不其然，顾知寒连忙摆手，“我十一点的飞机，还要回法国准备训练。”
齐妩也在新闻上看到了顾知寒马上要比赛了，要不是来瑞士给她送东西，怎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出来的。
“行，那我就不留你了，加油！”
“嗯，进去吧。”
两个人道完别，齐妩进屋打开灯，揉了揉酸痛的肩膀，随后又去酒柜里面拿了一瓶红酒出来。
静静地坐在地毯上，桌子上还放着刚才顾知寒带来的优盘。
在灯光下散发出一点点银光。
齐妩拿起酒杯喝了一口，就这样默默地盯着它。
她知道优盘里面是裴慕舟的照片，这两年顾知寒托苏泽川拍了很多，全都是裴慕舟的生活照、工作照，各种各样的。
从拍摄角度也看的出来，苏泽川是偷偷拍的。
一杯到底，齐妩最后还是打开电脑。
将优盘插了上去，她也想看看裴慕舟过得怎么样。
深吸一口气，点开优盘。
第一张就是裴慕舟在做饭的照片，照片里面裴慕舟低着头，手上正在切西红柿，旁边的盘子里面是牛肉。
应该是在做西红柿炖牛腩吧。
齐妩滑动着鼠标，第二张、第三张、第四张.....
全都是裴慕舟这半年的照片，照片里面的男人似乎比以前更成熟了，脸瘦了不少，头发也比之前长了不少。
额前的碎发都快把眼睛挡住了。
鼠标滑到最后，是一个视频。
齐妩点了播放，安静的屋子没有一丝声音。
她将音量调到最大，还是没有声音，只看到画面里面的人嘴巴在动，而且只有侧颜。
裴慕舟低着头坐在办公桌前面写着什么。
视频只有十五秒。
齐妩还以为是自己的电脑坏了，结果点开其他视频是能听见声音的。
看来这个视频确实没有声音，估计苏泽川录的时候手机出问题了吧。
不过她实在很好奇，裴慕舟到底说了什么，但这又不是正面，就算是想读唇语都不行。
最后齐妩还是放弃了。
关上电脑，桌子上的红酒已经被她喝了一半。
今夜一定能睡个好觉。
京城机场。
裴慕舟手上拿着机票，李杨跟在他后面。
“要不还是我去吧？”
李杨看裴慕舟在这里已经犹豫了半个小时了，看得出裴慕舟的纠结，作为下属自然要给老板分忧。
裴慕舟望着这熟悉的地方，他自己都数不清这两年来了多少次。
有时候是凌晨来，有时候下班的时候来，有时候难过的时候来。
办公室的抽屉里面全是去瑞士的机票。
在心里想过无数次的场面，今天终于实现了。
“走吧。”
最后还是踏上了这班飞机。
苏黎世机场。
两个男人一前一后从VIP出口出来。
“老板，酒店已经订好了，我们现在是先去公司还是去酒店？”
落地时候是下午四点，他们已经在飞机上用过餐了，所以李杨才这么问。
裴慕舟在来之前就已经看过这边分部的问题，一时半会儿也着急不了，也不差这一会儿。
“你先酒店吧，我自己一个人去走走。”
“行。”
李杨拎着两个人的行李箱上了车。
裴慕舟在路边随后招了一辆出租车。
“Sir, where are you to go.”
“Just take a quick spin.”
“OK。”
没有固定的地点，裴慕舟就是想看一看齐妩生活的这座城市。
司机载着裴慕舟漫无目的在城市里面穿梭，裴慕舟透过车窗，静静地欣赏着这座城市。
Clomor.
萧子筠准备下班，楼下那个熟悉的位置居然没有之前那辆库里南。
“这赵兰州是准备放弃了？你昨天对他说了什么，居然就这么放弃了？”
齐妩淡淡地望了一眼楼下，耸耸肩，“可能是突然想通了吧。”
心里却想的是，赵兰州估计把顾知寒认为是她的男朋友了，不过她也懒得解释，只要他不再来自己面前晃就行。
反正顾知寒这一时半会儿也不会再来了。
萧子筠嘴角挂起一个淡淡的弧度，“我还以为他多有毅力呢，没想到才一个月就坚持不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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