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下雪，司媔打算喝点。
郁殊陪她坐在地上，看着落地窗外面的雪，谁都没有说话。
好一会儿，司媔拿了手机，举着酒杯对着雪地拍了一张。
发给了汤倩倩。
没多久汤倩倩给她回了信息。
[你大半夜不睡觉干嘛呢？]
司媔说自己赏雪饮酒，汤倩倩说她附庸风雅。
算是了解司媔的汤倩倩直接拆穿她。
[你就是找个理由喝酒吧，还发我显摆]
司媔说自己等下要发网上，所以汤倩倩她是VIP好友抢先看。
汤倩倩回了一个司媔在求生综艺里的表情包，表达自己的无语。
这边司媔刚发网上，郁殊的手机就响起了提示音。
她竟然还是特别关注。
见司媔看他，郁殊相当镇定，“你发了什么？”
“你自己看呗。”
郁殊起身去拿手机，一边问司媔，“你刚才发给了汤倩倩？”
司媔嗯了一声，“我的社交圈果然很狭窄，你一猜就对了。”
“至少还有朋友。”
“你没有吗？”
郁殊回来坐下，“没有。”
司媔挑起眉，“我不算吗？”
沉默的看了她一会儿，郁殊垂了眼，“我觉得不算。”
“为什么？”
郁殊没说话。
坏哥冒出来。
【他可能觉得自己是舔狗】
‘搞笑，他能有这想法，我倒立洗头。’
【那你问他！】
并没有等司媔追问，郁殊总算开了口。
“朋友至少要互相有一定的了解，但我不了解你，你也不了解我。”
“我觉得……”司媔小口喝酒，“我还是了解你的。”
郁殊似是在笑，“你了解我什么？”
“你好像自闭。”
“你好像在骂我。”郁殊语气强调，“我不自闭。”
“郑姐说你小时候很少跟人沟通，是几年前才好起来的。”
郁殊没说话。
“你觉得自己不是自闭的证据是什么？”
“我不跟舅妈她们说话，是因为我觉得那些亲戚很无聊。”郁殊挑起眉，“我表达过，但她们仍旧把我当小孩子，只跟我进行很幼稚的沟通。”
司媔点点头，“你有能聊得来的人吗？”
郁殊垂了眼，“我父母还在的时候，她们就很平等对待我。傅衍雍算一个吧，他的情况比我糟糕多了。”
“他直接看不起人是吧？”
郁殊点点头。
“郑姐说你小时候，你舅舅可担心你了，经常劝他姐姐带你去检查一下。”
“我每年都有体检。”郁殊是真的很无语，“而且幼儿园的体检，包含了智商测试跟心理评估，傅衍雍都没有心理问题。”
司媔觉得这人对标傅衍雍很奇怪，“你们一个幼稚园？”
郁殊嗯了一声，“他大班我小班。”
司媔有点没想到，“霸总也要上幼儿园的？”
“他上幼儿园的时候，毕竟还不是霸总。”
司媔觉得好笑，笑了一会儿，又问：“我可以告诉郑姐，你小时候不跟她说话，是因为嫌弃她傻吗？”
郁殊无语的看着她，“随便你。”
“她们说什么让你觉得幼稚啊？”
“我舅舅问我相信奥特曼跟孙悟空谁是真的。”
司媔顿了顿，“那你相信光吗？”
郁殊挑眉看着她，“谁都知道特摄只是假的吧。”
司媔哦了一声。
“我相信孙悟空。”
“噗……”
“你不信？”
司媔笑的绷不住了，“我说不信的话，你还喜欢我吗？”
郁殊也在笑。
“其实。”司媔笑够了，“只要相信，就是存在的。”
“还说我自闭，我怀疑你有妄想症。”
“你不信我吗？”司媔晃着酒杯，“小说里的人都是存在的。”
郁殊看向窗外，“我不知道，或许吧。”
司媔也看向窗外，她跟玻璃碰杯，“这个世界，就是一本小说，你我都只是这篇小说里的NPC而已。”
“那我们现在的对话，也只是剧本吗？”
“当然不是。”司媔看着他笑起来，“剧本里，你我没有任何交集。”
“那为什么……”
“我的人生，当然是我自己掌控啊。”
郁殊看了她一会儿，起身去拿了笔记本回来。
司媔有点好奇，凑过去看他码字。
是他最近一直在搞的剧本，添加了女主角意识到自己的一切都是被设定好的，所以想要改变。
“唔，我给了你灵感吗？不过你这样要改很多设定。”
“你觉得怎么样？”
片刻后，司媔问道：“你是以我为原型在写这个剧本？”
郁殊嗯了一声。
“这你不给我加一个酒鬼的设定？”
“用不用再加一个喜欢吃双皮奶？”
“我无所谓啦。”
郁殊摇了摇头，“虽然是以你为原型，但我不想要标签那么明显。”
“哦。”司媔提议，“那可以……相信孙悟空！”
郁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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