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伊莎贝尔?杜?奥雷安,现在十分忧郁。因为我的母亲——现任奥良公爵安娜?杜?奥雷安,现在非常暴躁。
「阿尔贝?布隆丹那家伙……」
我下意识地抱怨起来。那个加雷亚唯一的男骑士,正面突破了母亲设下的陷阱,最后还从我们手中夺走了秘银矿脉这个特大号的财宝。说穿了,就是聪明反被聪明误。不过,对当事人来说,这实在难以忍受。
在如何处置阿尔贝的问题上,奥雷安家内部展开了激烈的争论。有人认为「他让我们颜面扫地,只能杀了他」,也有人认为「不该和能打败五倍敌人的对手起冲突,最好别再对那家伙出手」。直到现在,都还没有结论。
「唉……」
「主人,香草茶泡好了。」
我叹了口气,一名少年将茶杯递了过来。他穿着高雅的男佣制服,脖子上却戴着表示奴隶身份的项圈型项圈。他是我饲养的宠物之一。他那刚开始变声的甜美嗓音,抚慰了我烦躁的心。
「嗯……我命令你今晚侍寝。到了就寝时间,就去净身,然后到我的寝室来。」
「……是。」
男奴隶面不改色地点头,但声音中却带着一丝屈辱。这反而挑起了我的欲望。
……话虽如此,现在还不能尽情享乐。因为对阿尔贝的会议还没结束。那个男人马上就要升爵了。在那之前,我们必须决定好对策。
要陷害他并不容易。毕竟他有阿德莱德宰相在。虽然很多人看不起他,认为他不过是个凡人(人类),但那个女人的脑袋可是非常灵光。临时想出的阴谋,反而会让我们露出破绽。
这次的事件也一样。关于里斯本发生的一连串事件与情报外泄,奥雷安家正受到追究。要是轻举妄动,只会让伤口更深。
「……」
我像在摸猫一样摸着随侍在脚边的男奴隶的头,陷入沉思。我个人对阿尔贝根本不在乎,但带头想除掉他的母亲——奥良公爵可不会这样想。
这就像是意气风发地想踢开的小石头比想象中还大,害我弄伤了脚。我完全被激怒了,但又因为现实面的思考,没办法乱来。真是进退两难。
也有人主张干脆把边境伯、宰相以及跟在他们身边的阿尔贝……这一派的人全部除掉。的确,要说可能或不可能,应该是可能。但要是这么做,奥雷安家无疑会被当成反叛者。我们没有能光明正大逮捕他们的正当理由,真伤脑筋……
「少爷,彭皮利欧商会的维奥拉大人来访。」
「来得正好。喂,你可以出去了。」
我命令以面无表情忍受我爱抚的男奴隶退下。薇欧拉和我一样都是诡计多端的人,而且脑袋相当灵光。说不定她能提供什么好点子。当然,这件事不能让其他人知道,所以我事先支开了所有人。
「不好意思,这么晚了还来打扰。」
「别这么说,来得正是时候。」
佣人带进来一名全身裹着连帽长袍的可疑女子。确认佣人全部离开后,女子脱下长袍。
及膝的白金长发,黑色眼罩。原本折叠在背上的白色羽翼,像是很不自在地拍动着。邦琵利欧商会的薇欧拉,只不过是用来伪装身份的假名。她的真面目是星导教最年轻的司教,菲欧伦札?奇亚路吉。
「因为您似乎有困难,所以想助您一臂之力……对吧?」
「情报网还是一样厉害。」
每次我有困难的时候,这个女人总是会像这样不请自来。难道家里有间谍混进来吗?
「对了,可以让我喝一杯吗?」
「脸皮还真厚。」
我苦笑着从墙边的橱柜拿出两个玻璃杯和一瓶葡萄酒。菲奥伦札就座后,我将倒了葡萄酒的其中一杯递给她。虽然很麻烦,不过考虑到防谍问题,我不能让佣人进入房间,只能自己动手。
「……你身上有味道哦。」
不过,这时我皱起了眉头。因为菲奥伦札身上飘来浓厚的荷尔蒙气味。
「虽然你可能不想听我这么说,但你姑且也算是个圣职者吧。好歹也该努力掩饰一下吧?」
「我刚刚是急着赶来,还请见谅。」
菲奥伦札露出圣职者不该有的妖艳微笑,将葡萄酒倒进自己和我的玻璃杯里。接着她行了个礼,将玻璃杯凑到嘴边。
「哎呀,真好喝。」
「这是北西班牙的最高级品,你就心怀感激地品尝吧。」
菲奥伦札嘻嘻笑了起来。她很明显是在转移话题。
「你要是失势的话我会很困扰的。总之你小心点。」
「没问题啦……我又不是在做爱。」
「真的吗?」
「嗯,当然。我的爸爸还是处男,我也是处女……我们是清纯正直的交往关系。虽然为了压抑情欲,稍微有点逾矩就是了。」
「清纯正直,是吗?我看你只是害怕那个处男狂淫兽……独角兽吧?」
独角兽是拥有辨别处男能力的变态生物。贵族在证明公子的贞操时,经常利用这些家伙。因为星导教的圣职者严禁性行为。要是她的情人失去处男之身的事被周遭人知道,这女人肯定也无法全身而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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