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片沿街的商铺里头摆着的瓷器，基本上都是从眼前这个厂区里拿货。”罗小雨解释着，“我扮成买瓷器的客人，在小摊贩口中得知了几个口碑、产品都比较好的工厂，就等您过来一起去看。”
邱灵淡淡一笑：“辛苦了，买瓷器的钱下个月给你报销。”
罗小雨腼腆一笑，从口袋里拿出一张纸，上头写了七八个名字，“这是我调查到的工厂名单，那我们就挨个去看，第一个是一心瓷厂。”她拍拍司机师傅的椅背，“师傅，去一心瓷厂。”
厂区很大，道路修得十分宽广，还划分了人行道和车行道，极大地保证了安全和道路通畅问题，这会儿有许多货车进进出出，偶尔还能看到有工厂打开仓库门正往货车上搬货。
兜兜转转20分钟，他们终于抵达一心瓷厂，好家伙，搁里头跟走迷宫似的，这要是纯步行，路盲的搞不好得丢。
这边的瓷厂大多都有独属于自己的展区，罗小雨表明目的，保安直接打电话叫来工厂销售部员工把她们领进门。
展厅里人还不少，基本都是一个销售人员负责一个人或者一个公司团队。
“我们一心瓷厂主要是做内销的，专精做餐具，生意遍布全国，你面前这一面墙就是我们卖得最火的餐具款式。”销售热情地为二人做介绍，“这款红鲤鱼餐具，是我们一心瓷厂的招牌，去年卖出近1000万套。
还有这款纯白描金边餐具，结实耐用，款式大气......”
就这么看了一圈，邱灵算是明白了，一心瓷厂主打一个实用，所有餐具的设计都很中规中矩，一款让人一眼惊艳的都没有。
既然是卖给后世人的，那理应用后世的审美和眼光来看，显然这些瓷器餐具并无出彩之处。
“只有这些了吗？”邱灵还想再看看。
“有的，您来这边。”销售见邱灵对这面墙不感兴趣，便带她去看了镇厂之宝。
很标准的青花瓷，花样纹路十分复古，跟桂花婶家用来装菜的盘子不说一模一样，也有很多相似之处。
倒不是说青花瓷过时了，而是一心瓷厂的设计太普通，太大众化。
邱灵和罗小雨对视一眼，均从对方眼中看到了失落。
销售陪着逛了一路，看邱灵的眼神便知这单无望。
没关系，这才第一家。
离开一心瓷厂，紧接着她俩又去了两家瓷厂，结果都是空手而归。
幸好罗小雨提前雇了一辆出租车，不然在这厂区里连打车都不方便。
“下一家，即山瓷厂，这家是做创意瓷器的，听小商贩说它家的瓷器设计前卫，漂亮好看，但是进价比较贵，又不太适合普通家庭，也就是不实用。”
“美丽废物？只能看不能用？”邱灵总结道。
罗小雨纠结半晌，“用都是能用的，就是太好看太漂亮，价格又贵，普通家庭买了怕弄碎，大多都是放着不用，所以才说不实用。”
“这只能表示两家瓷厂面向的消费者不同。”
听罗小雨这么一说，邱灵反倒是更感兴趣了。
不多时，车子停在一栋多彩建筑面前，即山瓷厂几个字是立在路边的，字体上还画着一些花纹，让人眼前一亮。
邱灵赞叹道：“不愧是做创意瓷器的，连大门都修得别具一格，这涂鸦、这彩绘，在一堆灰白墙壁里显得尤为显眼。”
顺着指引牌来到厂区展厅，里头放着轻音乐，人也不少，邱灵一进来就被放在新品展架上的猫咪餐具套组所吸引。
以猫咪的身体作为碗体本身，两只可爱的小耳朵和爪爪支出去，刚好可以卡住抓握瓷碗的手掌，以防掉落。
有三花猫、橘猫、布偶猫、小白猫、小黑猫等各种猫咪造型。
“这也太可爱了吧！我上次来咋没看见这款？”罗小雨说着，没忍住举起相机，刚准备咔嚓一张，便被人抬手拦住，“不好意思，我们展厅里是禁止拍照的，这款宠物餐具更是我们即山瓷厂的新品，将将对外销售，所以造型和图样都不允许外泄，请您理解。”
“不好意思，太可爱了，我没忍住。”罗小雨将相机塞回包包，提议道：“我老板对瓷器很感兴趣，方便为我们做介绍吗？”
“当然可以！”员工一秒进入状态，“我们即山瓷器设计前卫大胆，以风格多变、独特着称，你们可以在厂区任何一家瓷厂里去找，都肯定找不到与我家重样的款式，这也是很多老板不远千里，都要选择我们的原因。
外面很多人都说，我们的瓷器是中看不中用，这一点我完全否认，我们采用的也是与别家瓷厂相同的烧制工艺，甚至在设计上更加用心。我们只是不随大众，不愿意被刻板化，这并不代表我们就是异类......”
这位员工半晌也没说到重点，邱灵轻咳一声，打断道：“其实，我想了解这款宠物餐具。”
员工顺势便往下接，“这些猫咪的形象其实是我们老板养的宠物猫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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