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是人？”鱼青霄惊讶道。
他可没想到眼前这个所谓神的化身居然也是人。
狩父，或者说狩父化身自己都没想到。
他惊讶的看着自己的手。
“我是人？对啊，我也是……是……是……”
他再也说不出任何一个字了，因为脑袋在急速的摇动着，嘴也不断在抽搐着。
这有点像是羊痫风发作的情况。
鱼青霄慌忙抽身撤退，将七把剑放回到剑匣内。
眼前的人可不只是羊痫风发作呀，随着他的抽搐，他的整个人都在产生剧烈变化。
人变成了一小格一小格的碎块，一下子散成一片，一下子又重新聚成一个人。
仿佛整个人都在不停的崩解。
鱼青霄正在疑惑之间却看到天上出现了一道光芒。
这是一道特殊的光芒。
“狩父！”
鱼青霄惊讶之下强光袭身。
他再睁眼时，却看到自己居然是在一个帐篷里边。
帐篷中间烤着火，外面下着雪，寒气侵袭却被烈火驱赶。
他是坐在客人的位置上，主人的位置上坐的就是狩父！
“唉，神癌，人的自我保护还真够麻烦的。请喝奶茶吧。”
狩父嘴上虽然抱怨，但还是礼数周到。
鱼青霄面前一壶奶茶，一个茶杯。
他就算没动，这个壶也自行倾斜给他倒好了，奶茶。
鱼青霄倒是没有动。
他能感觉出来，这是意识空间。在意识空间还是不要乱吃乱喝别人的东西更好。
“你刚才说神癌？”
“对啊，人类独有的一种现象。或者说是你们这种人类独有的一种现象？也是很奇怪的一种现象。”
狩父解释，神有的时候会挑选一些比较特别的生命体，降临于其上。
如此就可以让这个生命体成为神的代行者，代行神的意志。
但是神的意志并非这个人的意志。
神在大多数的时候都可以很好的压住代行者的意识。但是也有压制不住的时候，那就是代行者的意识在某种情况下过于强烈时。
“道德，你们这个世界，应该有这个东西吧。很奇怪，你们仿佛天生就被种下了一些防御机制。当神控制你们这些人做出一些行为的时候，你们就会产生‘自毁’。也就是行为跟自身道德观念过于悖逆，甚至是冲突的时候，你们会自杀。哪怕神可以控制你们的意识让你们做不出自杀的行动，可你们的身体貌似也会产生一些东西让自身崩解。这就是神癌！”
神癌的本质是自毁！
鱼青霄不明白。
狩父当然也知道他不明白了。
他得意的笑道：“人的意识，要比你们自己所想的更强大。脑子里想一想，现实当中不会出现，这是人给自己下的限制。实际上当你们脑子想过之后，意识就会让现实做出反应。比如说，当一个人被强行压制意识而进入深度催眠的时候，你拿一块冰去触碰他的手，但是你告诉他这是一块烧红的炭。你就会发现他的手上会出现烫伤。这就是意识作用。你们触碰的明明是冰，而意识告诉你触碰的是碳。你们的身体就会‘纠正’这种错误。就造成了寒冰可以烫伤人的情况。”
瞠目结舌，无话可说，鱼青霄还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东西。
“刚刚那个人就是因为我让他长期以为自己只是个狼人，吃人肉喝人血。当他想起自己是人的时候，意识就崩溃了。”
对那些自己做出来的行为极端厌恶，于是自我崩溃。
不只是精神崩溃，肉体更是在极端的自责之下产生了自我毁灭的倾向。
“若非这个肉体已经不行了，我也不会在这里跟你废话。咱们两个人只打了一半，还没打完呢。”
“看来你是打算定契约呀，没想到我如此得你青睐。”
他倒是轻松了，端起奶茶喝了一口。
鱼青霄可能不懂很多东西，但他是个明白人。
他，就算是在里世界，多少也能知道自己的位置。
无论是羲和太祖还是大日御宇，都是非常辉煌的名号。
恐怕他在里世界也算是个人物。
身份……大概就像是太极剑和太极拳在表世界的身份吧，天下第一守门人。
太极拳，并非天下第一拳，然任何拳法自称天下第一，首先要过的就是太极拳一关。
太极剑，并非天下第一剑，然任何剑法自称天下第一，首先要过就是太极剑一关。
鱼青霄大概就是如此的一个人物吧。
里世界中，但凡有什么绝顶之人，都以打败他为荣。
但是，一个神若想找最好的代行者，最好也能找这样的人。
“对，刚才告诉你那些知识，也算是我给你看的样品。我是竞技之神也是野兽之神，我会用类似刚才的力量和你公平竞技。你输了，我就洗去你的记忆，压制你的意识，让你成为我的代行者。”
“如果我赢了呢？”鱼青霄此时已经是一首壶一首悲，自己给自己倒奶茶自斟自饮了。
他侧目看了狩父一眼。
“如果你赢了……我还真不知道怎么办。”
神，愿意放下自身的一切，就以一个跟人相对公平的身份决斗。
这对于鱼青霄而言，局面已经很有利了。
“无所谓，开始吧！”
鱼青霄甚至连胜利条件都没有制定。
因为在他心中胜利条件只有一个，狩父，死！
厌恶，就像是厌恶昇武帝一样，厌恶狩父。
哪怕两个人从没打过交道，哪怕两个人从没有见过面。
“不过，在开始之前，我得提醒你一件事情。没有任何生命，一开始就是高高在上的，无论你是不是神！”
一步，物换星移。
一步，景物变化。
狩父将眼前的景象变化成了一片雪山之上，可天空还是黑暗的，落下来的雪也是粉红色的。
不过，鱼青霄转身却把这边的天空变成了一片光明。周围雪地变成了纯洁的白色，皑皑一片。
“哦？难怪你成为御宇大日呢，没想到你也能够控制意识世界。”
“雕虫小技而已。”
鱼青霄嘴上说的轻松，但实际上，他自己心知肚明。
自从学会大意夺魂术以后，他在这一方面的力量就在急速增长。
尤其是，在进入里世界之后，他发现夺魂术在这个世界尤其好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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