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怎么可能有这么傻的人？”
叶雨时喃喃自语着，满眼都是不可置信。
“怎么不可能？”
顾十九面上的微笑已经不见，冷冷的说道：
“镖局的兄弟们只要退后了，这些邪祟就可能入城，死伤大量的百姓，他们为了百姓，只能牺牲自己。”
“那他们的命不是命么？他们怎么敢不要自己的命的？”
叶雨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收到了巨大的冲击。
从小他的父兄就教育他，生命只有一次，不论在任何时间、任何地点，做任何事的时候，首先就要保住自己的生命。
在确保自己生命不收到威胁的情况下，才能考虑其他事情。
可现在，叶雨时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崩塌了。
自己的生命没有普通老百姓的生命重要？
“不，不，不是这样的。”
叶雨时试图去辩解一下，就听到顾十九接着说道：
“倒也不是镖局的兄弟们多伟大，只是他们会算账罢了。”
“什么账？”
叶雨时下意识的问道。
“他们一条命能换多少普通百姓的命。”
“换一条可能犹豫，换十条、换百条可能就不会犹豫了。”
顾十九淡淡的说道。
“这也能算账么？叶雨时刚刚陷入了自我思考之中，就听到顾十九接着说道：
“为何不能算？”
“鱼亦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鱼而取熊掌者也。”
“生亦我所欲也，义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生而取义者也。”
“吾命亦我所欲也，百姓命亦我所欲也，二者不可得兼，舍吾命而取百姓命者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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