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查九年级干什么？”
“怕漏掉你的沧海遗珠呀。从九年前算起……咳，你已经具备一个犯错男人的全部潜力。”
秦昱凡抛给他凉凉一瞥，并不想为自己洗白。
如果这几年在海边的幻境是真的，如果她是因为有了孩子不得不被迫离开，那么他们的宝贝儿也应该五岁。
上一年级都勉勉强强，更别说……
郁司朗是在胡闹。
“算了，我找别人再问问。”
“你就这么不相信我吗？要不我把学校花名册给你看看，但凡有一个姓沐的，你打我一顿。”
郁司朗说得十分确定，不像是在说假话。
那个和秦昱凡长得很像的孩子，入学使用的名字，和沐姓没有半点关系。
所以，他并没有骗谁。
“不过话说回来，如果真的有女人在外面给你生了孩子，但是她不打算以此要挟你，那你打算怎么办？”
秦昱凡看向他的目光很冷：“谁？”
“真的有吗？”郁司朗一脸试探成真的神色，“你打算娶她吗？”
秦昱凡冷笑一声，不回答。
虽然所有证据都证明在海边救他的人是陆伊雅，但是凭他的直觉，沐知晚这个一身问号的女人嫌疑更大。
如果她真的瞒着他……他不介意直接弄死她。
“玩呢？”郁司朗不以为然摇摇头，“不想认真，就算了吧。”
他虽常年在国外，但有一种认识是无地域界限的。
那就是：像秦昱凡这种男人，身边不会缺女人。
所以，Alysia也许就是和他一夜情缘。
而她选择一个人独自抚养孩子也是正确的，毕竟秦昱凡这种男人也不是谁都能肖想的。
难道是她的务实吸引了自己？
郁司朗自嘲一笑。
肖锐推门而进：“秦总，云氏集团的千金来带着他们的谈判组来了。”
郁司朗感到自己说得一点没错，眸间尽是看热闹的神色。
秦昱凡慢悠悠站了起来，风度翩翩的扣好外套，看向特助：“你送郁先生离开，然后到会议室来。”
说罢，头也不回的离开办公室。
郁司朗心知他对自己的答案不满意，但是……作为老同学，他已经尽力了。
研发中心内，沐知晚忙得没有时间出去吃午餐，看到朋友圈有人晒自己的作品，她半开玩笑的发去信息：“能试吃吗？最好能送货上门。豆腐盒子挺诱人的。”
程蒙收到她的信息，十分意外。
马上回复：送！我正在调整它的口味，吃完反馈免收送餐费。
沐知晚有些诧异，不想占他便宜，可他也太爽快了。
她简简单单的回复他：好。
二十分钟后，同事帮她从楼下把外卖小哥的送来的豆腐盒子拿了上来。
沐知晚隔在玻璃旁，一边守着仪器，一边吃豆腐盒子。
早上的几个马卡龙热量还可以，中午凑合一餐就行。
下午，用于神经系统的芯片开始调试，整个研发中心的工作进入到紧张状态。
秦老爷子能否在短时间内进行手术，就看沐知晚的手是否会因紧张而颤抖……
十天后，秦老爷子的手术在明氏医院如期进行。
秦柏庭因身体原因没有到场。
而秦昱凡放下了手上的所有事，在手术室外等候。
明正旭在里面围观了四个小时后，走了出来，对他说道：“里面很顺利，还有十来个小时，你和阿姨可以去休息室，有情况医生会马上联系你们。”
秦昱凡站着没动：“她呢？”
“单是仪器下的手术都有五六个小时，现在正忙着呢。”
秦昱凡垂下眼皮，没有说话。
知道爷爷的手术会很消耗体力，这两天他都忍着没去找她。
傅茹兰站在旁边，虽未说话，但儿子如此直白的关心一个人，而明正旭的回应也很平常，可见两人重拾旧情都没瞒着身边朋友。
她看了一眼还亮着灯的手术室，说道：“既然正旭也这么说，那我就带上大家去休息室等吧。”
儿子什么都好，要说他最大的缺点，就是偏执。
喜欢一个人偏执的要命。
手术进行到三分之二时候，陆伊雅也出现在医院。
见到秦昱凡，她小跑了过去。
“秦爷爷怎么样了，秦叔叔在家里很牵挂。”
秦昱凡不语。
秦家的事，与外人无关。
“对不起，我去秦宅送文件，秦叔叔说我去的正好，托我来看看。”
秦昱凡不看她。
陆伊雅知道他是厌烦自己，正要知趣离开，手术室的门却开了。
她只能站在那里，自己了解情况。
沐知晚半睁着眼睛，抓着明正旭的手，一步一步走出来。
“不好意思，手术可能还要延长一个多小时。”
明正旭见到秦昱凡和陆伊雅站在一起，说话的声音也公式化不少。
沐知晚勉强看向前面的两个人，这回内心也没什么情绪，只带着歉意的口吻说道：“病人的情况比想象中复杂，是我的操作部分耽搁了一会儿，同事和医生都很给力，他们值得信……啊！你干什么！”
沐知话未讲完，脚下一空，吓得她连忙抱住男人的脖子。
陆伊雅眼睁睁的看着秦昱凡几步走过去，抱起无法正常睁眼的沐知晚，心里堵得慌。
明正旭甩甩自己手，看向不正经的好友：“楼上准备了一间病房给她休息。”
秦昱凡抱着她，转身就去乘电梯。
沐知晚用了六七个小时的显微镜，累得到不行。
这会儿也不抵触他，只是冷言道：“秦总亲自送我去病房，这是病人家属的特殊福利吗？”
秦昱凡又恨又心疼的看她一眼：“觉得是就是吧。”
“那就……谢谢啊。”
没有半分受宠若惊，更看不出有一丝珍惜。
陆伊雅恨得磨牙。
明正旭看她一眼，走了。
不喜欢的，越在眼前晃，越没有好感。
秦昱凡把人放在病床上。
沐知晚并没有累得睡着，一沾到床，她就要坐起来。
“休息一会儿，有事我叫你。”
“我只是眼睛需要缓一缓，手机还在明医生那里，我去……”
秦昱凡挑挑眉：“我让他拿过来。”
好吧，你是大佬，动嘴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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