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荞自己都没去过，却是吩咐他去挖的山参。
而且，还真是挖到了。
顾衡对于云荞，心里多了几分探究，与先前的感觉不同。
偏生李沅赶来的时候正是瞧见顾衡眼神望着云荞，那叫一个含情脉脉。
李沅瞧着，心里可是不痛快极了，但她是听着姑奶奶醒来的消息，她又是心里担心，便是赶着来瞧瞧。
跟前丫鬟瞧见了，这丫鬟是她的陪嫁大丫鬟，素来是个沉稳的，可今日瞧见还是没忍住说了嘴。
“二爷对谁都好脾气，为何对您这般，真是太不应该了。”
“宝娟，不要嚼主子的舌根。不管如何，二爷是我的丈夫。”
“是，奴婢记着了。”宝娟立刻低声不说话。
李沅这才故意发出脚步声朝着他们走去，“听说祖母醒了，现在情况如何了？”
云荞瞧是李沅，心里顿时放轻松，这个顾衡，眼神逼人，她怕自己等下真的坚持不住说了实话，但这实话可不能说啊，关乎自己女儿呢。
若是被人知晓，她家女儿能通晓那么多的事情，指不定会给孩子招来祸端。
“沅娘你来了，我方才瞧了老夫人，这会子精神甚好，还吃了一个大鸡腿。”
“这能行吗？刚是醒来就要吃大荤，怕对身体不好，加上这个时辰，吃了肉再不好消化。”
李沅担心的说着。
“想吃，便是让她吃了，总是不能饿着。”顾衡道了句，“先去瞧瞧老夫人，晚上我在这里守着，你们都不必担心。”
顾衡这话是说给李沅和云荞听的。
云荞道：“今晚上我就不走了，明天等老夫人情况稳定，我便离开。”
“这府内上下的事情，还是要麻烦二爷和沅娘了。”
说完话，三人说完便是去瞧了老夫人。
也不知是不是昏迷的时间太长，还是吃了老山参，老夫人这精神抖擞，很有劲头。
在看到云荞、李沅以及顾衡后，便是招手，让他们坐在跟前。
“我这也算是死里逃生了一次，今日这事儿，常妈妈已经在我跟前说了，这大房一家，今日是彻底伤了我的心。”
李沅瞧着精神大好的姑奶奶，自然是护着她的。
“姑奶奶，这次您可不能饶了于氏，您是不知道，她是多嚣张……。”
李沅话没说完，老夫人便是说道，“这个事情不是于氏干的，下毒之事不是她，但这谋害的事情她是早就是在做。”
“您怎么知晓？”云荞问。
难不成这老夫人跟前那个老郎中还是个好的不成？
老夫人笑了笑，“我是心善，却不是老的糊涂了，对于大房我早就有所防备，这于氏送来的东西，我先前是不曾怀疑，顿顿都吃了，想着她是个孝顺的，可后来我吃的膳食里，被张家医娘瞧见，她便是给我提了个醒，我这才有所防备，可惜，先前吃的太多，伤了根基……。”
“那您中毒的事情，是谁干的？”顾衡问。
“大老爷。”老夫人淡声说道，“我如何都没想到，他会下了这般狠毒的手。”
“您怎么知道的？”李沅顿时急了，“您知晓是大老爷，为何不防备下。”
“我是后来才知晓，我防备了于氏，以及那个混账东西陈宇盛，却没想到，会栽在老大这个畜生身上。”
老夫人说完，随即说道：“将这大房的人交给官府，谋害当家主母是一罪，谋害母亲其罪当诛，送到官府，今后是死是活，与我无关，与侯府无关。另外将这大房从陈家祠堂除去名分，从今侯府无大老爷。”
“衡哥儿，此事便是交给你了。”
顾衡回道：“是，孙儿全听祖母的。”
“圣上得知此事，便是让明煜世子管理此事，既然如此，我便是将此事交给他来管。祖母身体重要，其他的事情交给我来办……。”
老夫人瞧着顾衡，眼神里多了许多慈爱。
她原本还想着，顾衡这般冷淡的性子，对谁都不亲热，但却不冷淡，处处带着规矩，她还以为顾衡是与他们不亲近，不如大房那般对她亲近。
如今再瞧，这处处往跟前凑的人，并非就是孝顺好的。
反而是这看似亲情冷淡的顾衡，却是个真心实意为侯府、为她着想的。
老夫人心里越发喜欢顾衡，更是觉着将李沅嫁给顾衡这个决定是正确的。
老夫人瞧着自己是没事儿了，便是让他们都离开了，跟前留下常妈妈，其余的人都离开了，顾衡在离开之前又帮祖母诊脉瞧了瞧。
确定是无大碍，这身体也不能太补了，先前吃了老山参，如今且是吃着正常的饭菜便是好了。
等人离开，屋内剩下常妈妈一人在。
老夫人才松散了精神头。
“如今三郎也有了子嗣，虽说还没成婚，但这婚也算是定了下来。大房这一家子，是彻底不能管了，回头将这府邸上与大房一家但凡有点关系的，全是清理出去。”
“或是发卖，或者打发到庄子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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