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答应他了？”
审讯室外室，顾轻兰看着坐在椅子上沉思的顾轻梅询问道。
刚才在内室里，顾轻梅竟然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黄荣道的交易。甚至都没有要向上面汇报的意思，这让顾轻兰很不解。
不过对于自己的姐姐，她是百分之百的信任。
龙羽纾站在一旁，她并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顾氏姐妹二人。她其实大概率能够猜到顾轻梅这番举动的缘由，估计就和那个杨驹有关。
这么看来，杨驹很有可能就是古灵宫人士，而且还是高层。
龙羽纾回想着可能性，能让顾轻梅如此忌惮的人……她心中已经有了调查的方向。
“不然呢？”顾轻梅淡笑着看向自己的妹妹，反问道“这么长时间了，我们除了连坤阁作案以外，还查到了什么？甚至连他们走私的枪械源头在哪我们都没有查出。”
顾轻兰一时语塞。
顾轻梅继续说道“他的要求也不过分。反正在他自首以后也是要被关在监狱里，这里密不透风，还有能量立场存在，这里本就十分安全，可他却还让我们保护好他。你觉得是为什么？”
顾轻兰简单思索后，恍然大悟地回答道“难道说，有人要杀他！所以陈广飞并不是特例，而是对方的目的就是连坤阁的首领！”
顾轻梅点点头。
顾轻兰还有一些疑惑，问道“照你所说，爆炸案现场残存邪祟的气息，那不应该是邪祟动的手吗，那为什么黄荣道还要害怕呢？”
部分邪祟被特殊规则限制，它们无法随意杀害普通人。例如雾霭，只要不进入雾气范围，雾霭是不会动手。
“这可不一定。”顾轻梅低语道，龙羽纾闻言低下了头。
没错，现场残存了邪祟气息不假，而且还出现了雾霭的特征。但会留下挑衅，还会毁灭线索，也许她们能够活下来也在对方的算计之中。
旧历、新历、星尘历，人类历史两千年，已经证明邪祟有一定的灵智，可这个灵智仅仅能够支持它们有目的地选择目标，绝对不够支撑如此缜密的设计。
还有医院的案件，那个魅魔的行动轨迹绝对不正常。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已经颠覆了迄今为止他们对邪祟的全部认知，似乎有什么，在冥冥之中发生了变化。
“总之，他知道自己无论在哪里都必死。所以才提出这个交易的。”顾轻梅起身说道“这里就交给你们一队了，我还有事情，可能会晚一点过来。”
顾轻兰点头应答。顾轻梅起身以后，扭头看向龙羽纾，对她说道“老二，你先走吧，我有话要对龙羽纾说。记住，刚才的对话不要和任何人讲，就只有我们知道就好。”
顾轻梅的语气很不好，似乎龙羽纾犯了什么错误一样。龙羽纾一时间也没有想明白，不过还是很听话的留在这里。
顾轻兰见没有自己的事情，便率先离开，去和自己的小队汇合。他们小队刚才送黄荣道回牢房，现在应该在那里等着自己呢吧。
顾轻梅走到了操作台，将外室这里的监控关闭。
“九长老，您……”
“龙羽纾，你为什么要成为一名古灵战士？”顾轻梅打断了龙羽纾的话，双臂环胸，询问道。
龙羽纾一愣。
顾轻梅盯着她的眼睛，厉声道“爆炸案以后，我怎么对你说的？不要好奇，不要想着去调查。本来听三妹那么夸你，我以为你很聪明，会明白我话里的意思，我才没有说得那么明白。现在看来，也许是我们姐妹高估你了。”
龙羽纾人有一些傻，没想到自己刚上任第一天就被领导给批了。不过她很快就明白顾轻梅所说的意思，是为了她和家人的安全着想，可是自己有一些太执着了。
“对不起九长老，是我的错，我会检讨我自己的。”龙羽纾难得卸下清冷的外表，低下头，像做错事的小姑娘一样。
顾轻梅不由得一怔，她方才意识到自己刚才说得的确有一些重。她也忘记了，哪怕龙羽纾是她的部下，可对方也是一个刚毕业的女孩。
离开了校园的庇护，外界的尔虞我诈他们才刚刚接触。
顾轻梅语气缓和，轻声说道“刚才我的话有一些重了。不过我的意思就是这样，做好你眼前的工作，不要过度深究，这后面牵扯的事情，绝对不是你能够应付的。这次多亏我发现你没有在家休息，提前截断了内部网络的警报，不然你调查的事情就要暴露，到时候不光是你，任何与你接触的人都会处于危险之中。我知道你很在乎你的家人，但为了他们的安全，有的事情不要知道的好。”
顾轻梅什么都没有挑明，却又似乎什么都说了一样。龙羽纾暗中捏紧拳头，这么看来，那个人果然就是古灵宫的高层。
本以为自己暗中调查会没有人知道，结果自己开局就明牌了，如果不是顾轻梅的话，恐怕她早就出意外了。
“我知道了。”龙羽纾点头应答，她再次抬起头，面容恢复至往常的清冷。她的眼神古井无波，似乎做了什么决定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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