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的心是被压抑的,所以他们不能产出灵气。
以至于当超凡者越来越多,灵气却一直得不到补充以后,从中世纪开始整个世界就开始走向灵气衰败的模样。
而因为到了现代,人类需要解放生产力,于是先解放了创造力,这极度需要人类的精神体验得到自由与释放。
于是社会转型,人类的集体潜意识也被解除禁锢,从而可以支持灵感的迸发,思维的碰撞,乃至灵气的诞生。
也就是人类社会步入近代开始,人类就可以自行产生灵气,也就是说从今以后人类不再有灵气枯竭的担忧。
人类与超凡能力的矛盾,就从如何觉醒并且保持,变成了如何更高效率地觉醒,以及在没有办法觉醒的情况下如何利用并享受到超凡能力的便利。
在这个研究组进行了多次对照组实验以后,他们发现如果一个人越是贴合现在的功绩社会,他就越是容易得到人类潜意识的青睐,简而言之他就越是容易被灵气所青睐。
说人话就是一个越是俗气,越是追求成功,他就越有可能成为超凡者。
当然,成为超凡者对灵气亲和是一方面,同时如果要成为一个强大的超凡者,他首先得有一颗强烈的改变这个世界的心,并且最后付诸实践。
而改变世界,和随大流,往往并不是平行线,这就要求任何有志于成为超凡者,亦或者成为高级超凡者的存在要能够平衡自己在上述两者之间的位置。
端水总是艰难的,不然历史上也不会流传那么多的,关于端水大师的佳话了。
如果有的人既不愿意生活在功绩社会,又不愿意退回到规训社会,甚至连改变世界的雄心都没有,那么他就是极其可悲的,因为这代表着他在被整个人类社会排斥。
进而会导致他排斥人类社会的载体——地球,这反过来会引发现实世界的反噬,于是就更加容易让被排斥者陷入恶性循环,他越是没有办法融入人类社会,就越是仇恨世界,于是就越是因为世界的反噬仇恨人类社会。
这种仇恨将会迸发出强烈的反社会情绪,破坏力小的就是自杀了事,破坏力大一点儿或许会做出报复社会,能拖一个下水就拖一个的恶事也说不定。
其实正常的时候,这种心态失衡也不是没有办法补救,心理医生就是干这个的。
可是架不住地球外面还有几个像是苍蝇一样,赶都赶不走的深度世界啊。
在黄怀瑾的家中,周余臣嗅到了浓浓的厌世情绪,看样子就是黄怀瑾没能在这个新旧社会交融接替的混沌阶段找到属于自己的定位。
可能他既不满意规训社会的井井有条,又不喜欢功绩社会的效率至上。
他一边对这个社会把人异化成一个自称不是工厂奴隶的血肉机器嗤之以鼻,又对旧社会的麻木不仁感到畏惧不敢退回去。
当他开始产生对世界的厌恶,觉得一切都是虚无以后,他就成为了一个会招惹苍蝇的臭鸡蛋。
而他接触那聊天软件的过程,无疑就是给某个被挡在纱窗外面的苍蝇打开了阻拦,露了一条缝。
只要有缝,接下来就好办了,想要这类人自杀可太简单了。
说起来周余臣结束卧底刚刚回来的时候,曾经处理过一起两性诈骗纠纷。
一个渣男连着踏了三十条船,条条都是年轻貌美的富婆,靠着这些富婆的礼物,硬生生地把自己打造成一个货真价实的富二代。
衣食住行,都是高档货色,女朋友们的礼物也是各种高档产品。
要不是有一天帝下之都的电信系统出了问题,把他分着两天约出来看电影的两位女朋友们的短信日期搞成同一天了,他的骗局不知道多久才会被揭穿。
随后就是连续崩盘,苦主们最后一对账,发现自己居然有二十九个素未谋面的姐妹,有几个甚至就住在同一小区。
这可把她们气的三尸神暴跳,一起找了关系一定要把渣男以诈骗的名义送进去。
周余臣在录口供的时候就问这位渣男,是如何把这三十个少奶奶级别的刁蛮人物哄得连轴转的。
毕竟一番接触下来,周余臣发现这些自小生活优渥的二代们,看上去并不像她们的外表那么甜美。
“这个简单,人这种动物,天然就是带有怀疑性的,你给出的任何选择他都会怀疑,都要驳斥,都想要试图从中找到第三个选项出来。
所以如果一旦我想要掌握一个人,想要让她按照我预想的道路去走,那么我就不能给她选择的余地。
或者说,我要给她我想要她选择的东西。
比如说我想要和她出去约会,那么我就不能跟她说我今天有空,游乐园来不来这种话。
问她来不来,那么她就有了不来的权利,她就会思考自己要不要来,进而发现我在她的生命中其实没有那么重要。
所以我会直接问,我今天有空,我们是去游乐园?还是电影院?
最后不管是去游乐园还是电影院,甚至是其他地方,当她开始思考这个问题的时候,她就已经将我带入到她需要陪伴的地位,于是她就会为我付出,最后因为付出的价值,开始选择性地忽视我的破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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