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棍重重敲击，讲台上的木屑应声四溅，坐在前排的人被溅射的木屑划伤皮肤。
一道道血痕炸裂开，但是那人像是习惯了一切，神色如常，甚至身体都没有一丝抖动。
讲台原来就是这样损坏的。
所有人都机械地拿出纸笔，认认真真开始抄写起板书。
每个人都面无表情，平静地像机器人一般。
没有任何一个人做小动作，也没有人敢抬头与讲台上的教授对视，这些人不像是上课，倒像是坐牢。
她们不敢说话，怕引来注意，只是模仿着周围的学生一般无二。
黑板上画着很多形状诡异的动物形态，旁边还有着特征和弱点的说明，余缈缈定睛一看，这不是外面那些异兽吗？
十九所已经早就对那些异兽进行深入研究了？
一切都过于诡异，余缈缈突然觉得，这个时空，好像不是过去，像是未来，是一个人类已经适应末日，开始攻略末日的时代。
但看起来，这个攻略并不是很成功。
她不断在心里揣摩这个想法，手上模仿那些学生记录的动作就慢了下来。
不知何时，那个白大褂老教授已经站在余缈缈桌前，用铁棍重重敲击桌面，她的桌子瞬间被劈开一道豁口，余缈缈也在瞬间反应，缩手躲开了攻击。
如果不是余缈缈躲避及时，此时被劈开的应该就是她的手臂。
那双鹰一般的眼睛，死死盯着余缈缈面前的草稿纸，那上面是余缈缈照猫画狗的模仿，画着一只畸形的变异兽。
“你叫什么？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生。”
老教授疑惑中，眼神变得愈发狠厉。
好像下一秒，如果余缈缈的回答让他不满意，他就会被立刻抹杀。
“林晓月。”
她并没有任何心虚的表现，毫不犹豫就报出了这个名字。
这里人这么多，她不信这个老头能记住所有人，眼下就赌一把。
迎上老教授审视的眼神，她丝毫不惧，反而直视着。
在末日生存，维持这种表面镇静早就是一种本能了。
"林晓月...这个名字我没有印象。"
老教授的声音低沉而沙哑，他缓缓从鼻子里哼了一声，似乎对她的身份依然有所怀疑。
但余缈缈丝毫不慌，“您再仔细想想，想不起来也可以去查查，我不介意的。”
林晓月曾说自己是十九所的一名研究员，而李向阳说林晓月是他们创造出的最完美的人类。
所以，这个名字一定在十九所的人员名单之列。
不过，这也是一场豪赌，因为余缈缈并不知道在场是否有人能认出林晓月，但没关系，她就是敢于冒险。
大不了赌输了拉着陆安一起闪空间，又没人能抓住她们。
“怎么可能？你确实是这里的学生。可我从没见过你……”
白大褂教授好似会瞬移，闪到讲台前面，磨磨蹭蹭地从口袋里掏出一副戴上老花镜，认真翻看起人员名册，还真的在上面找到了林晓月这个名字。
陆安瞪着眼睛看向余缈缈，那眼神里好像在说“我靠，姐妹你神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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